“你别这么看着我。”桃蕊狠狠瞪了秋凝一眼。

“桃蕊姐姐…你…”

“你再这么看我，我真要把你眼珠子剜下来。”桃蕊别过了头。

秋凝看了看身边的桑之，又看了看远处的桃蕊，心下了然。

桃蕊将妖丹给桑之了。

“可是你这样会死的！”

“你才会死！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丢了妖丹就跟丢了命一样，没有妖丹我也一样可以活，大不了我再重新修炼一次。”桃蕊眼看着秋凝又要哭鼻子，忍不住喝道：“闭嘴！别让我看见你哭！”

秋凝陷入了无尽的自责当中，若是她当初修炼的时候努力一些，今天能破了第二层结界，也就能见到那位仙君了，桃蕊也不必把自己的妖丹给桑之了。

桃蕊像是洞察了秋凝心中所想，说道：“你不必自责，就算今天咱们破了那第二层结界，结果也是一样的，人家根本不会救。”

“你今天真见到那位仙君了？”

桃蕊垂下了头，半晌，说道：“我见到了青丘女君，她不肯救…不救也罢，我们自己也能想办法。”

秋凝已经无声地哭了起来，“唉…桃蕊姐姐，我怎么没有想到呢？我要是想到能用妖丹救她一命，就不会费那么大的劲去九明山了，也不会连累了你。”

“上千年前，她救过我一命，如今我还回去，那是应当的。她的凡胎承受不住那根仙骨，迟早都要熬不住，往后，她就麻烦你照顾了。”

桃蕊闭上眼睛，眼前出现了那位身着白纱衣的美丽女子，隐隐含着笑，婀娜地朝着她走过来，她在心底哀叹一声，睁开眼睛，那绝美的女子忽的飘散，只剩下桑之那张苍白如纸的脸。

那时候，她不过是个刚修成人形的小花妖，贪恋红尘，险些被道士所害，幸亏是那一袭白衣救了她。

“总有一天，你会比他们强大。”朱唇轻启，气若幽兰，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桃蕊微微一叹，站起身，凉风拂过，吹起她的衣诀，像一只翩然的蝴蝶。

也挺好，那时，她受人恩惠，此时此刻，正是一个报恩的机会，无论如何，她桃蕊都无悔了。

但愿她，能够平平安安活到老啊，远离那些是是

非非，不要再像那时一样。

秋凝将脸埋进膝盖里，小声地哭起来，却被桃蕊毫不留情地拍了一巴掌，骂道：“哭什么，我又没死！”

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