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懂了!”
说明白'的是童学咏,说“懂了'的是汤炆烙。
“明白了,还不赶紧滚蛋。”丁目屯摆摆手。
“是。”汤炆烙赶紧转身离开。
童学咏也转身离开,不过,他在出门的时候却是停下了脚步,扭头问道,“主任,那程千帆那边还······”
“撤了,撤了。”丁目屯没好气说道,“那小子弄不好也是梅机关的人。”
尽管小泉信泽什么都没有透露,只说程千帆是'帝国的朋友',不过,以丁目屯的感觉,程千帆更有可能是梅机关的人,最起码是暗中和梅机关方面有某种秘密的合作关系。
“是。”童学咏的面色中一抹遗憾之色掠过,然后就和汤炆烙一起灰溜溜的离开了。
站在窗口,看着两个手下的背影逐渐消失,丁目屯的目光中也愈发冷了下来。
他坐回到办公转椅上,右手吧嗒,吧嗒,一下又一下的拨动煤油打火机。
汤炆烙?童学咏?
亦或是这两人都有份?
丁目屯思索良久,他拉开抽屉,取出了一个黑皮的笔记本,翻开有书签的最新页,先是写上了汤炆烙的名字。
稍作犹豫后,又写上了童学咏的名字。
阴沉的目光盯着这两个名字,好一会后,他在童学咏的名字后面写了个问号。
在汤炆烙的名字上,同样也写了个问号。
最后,又在名字上画了个圈。
“二春。”丁目屯忽而开口说道。“主任。”一直在办公室外面守着的二春赶紧进来。
“情况怎么样?”丁目屯问道。“艾恒。”二春回答说道。
“竟然是他?”丁目屯颇为惊讶。
他令二春将童学咏的属下艾恒,以及汤炆烙的手下高尧分别叫过去'例行问话,期间提及了“梅机关'、庶联室'、'冈田俊彦'、以及“庞元鞠'等几个关键词语,分别观察此两人的反应。
高尧一切正常。
而这个艾恒,在听得冈田俊彦的名字时候,目光游移不定,显然心中有鬼。
“立刻逮捕艾恒,严加审讯。”丁目屯说道。
“是!”二春点点头。
“秘密逮捕,秘密审讯。”丁目屯又说道。
“是。”
“等一下。”丁目屯又喊住了二春,他想了想,说道,“秘密逮捕艾恒然后直接
他犹豫不定,终于一咬牙,“将艾恒直接交给清水先生,就说······”
丁目屯一摆手,“即刻秘密逮捕艾恒,我亲自将人交给清水先生。”
“明白。”二春点点头,只是这浑噩的目光诉说着愚蠢和不解。
好在二春知道,他只需要奉命行事就是了。
老虎桥监狱附近。小泉信泽并未离开。
他带了人找了一间茶肆,慢条斯理的吃茶。
“小泉君,我们在等什么?”白川不解问道,“我们现在难道不应该抓紧时间去寻找室长下落吗?”
“等,等丁目屯派人来见我。”小泉信泽喝了口茶水,说道。
“丁目屯?”白川惊讶,“室长的失踪真的和特工总部有关?”
“不确定。”小泉信泽摇摇头,“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特工总部是有问题的,他们一定有什么在隐瞒。”
小泉信泽冷笑不已。
丁目屯表现的极为愤怒,与他争吵,将他气走。
这看似没有问题,但是,小泉信泽却捕捉到了其中的不合理之处。
对于丁目屯来说,最能够自证清白的方式,显然并非这种咆哮,是不是清白的,显然不是比谁的嗓门更大。
倘若他是丁目屯他会将负责盯梢程千帆的手下都召集过来,当着他的面问话,以兹表示不怕调查,与此事无关。
而不是愤怒的咆哮。
当然,小泉信泽知道,也许还存在一种情况,那就是丁目屯确实是清白的,他如此愤怒的原因也许只是因为受不了自己的态度,丁某人自诩是一个人物,认为自己一个室长一等秘书不够资格在他面前耍威风,故而会如此愤怒,就连可以去影佐机关长面前评理的话都说出来了······是的,丁目屯自以为他走远了,才说这话,却是不曾知道,他小泉信泽是出了名的耳朵灵敏。
小泉信泽又喝了口茶水,他轻轻摇头:
丁目屯确实是有清白之可能,但是,但凡有一丝疑点,那些可能的清白便什么都不是了。
他在等,等丁目屯的醒悟。丁目屯是聪明人。
知道他没有带人离开,自然会明白是什么意思。
小泉信泽不认为丁目屯会和室长失踪有直接关系,他判断,七十六号应该和室长失踪有一些关联,不过,关联不会太大,且丁目屯对此也大概是被动知晓的,若不然,丁目屯即即便是假装,也不会做到那般镇定和理直气壮的。
故而,在这种情况下,他相信丁目屯权衡利弊之下,唯一出路便是给一个交代。
“白川。”小泉信泽说道。“哈依。”
“打电话,请宪兵司令部派一队宪兵过来。”小泉信泽淡淡说道。
他觉得有必要给丁目屯再施加一些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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