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李萃群,“他想要把这个人控制在手里,所以没有同意我们把人带走。”
“你想多了。”李萃群摇摇头,“程千帆当时首先想的是要为巡捕张目,这个人啊,小算盘打的精明的。”
他冷哼一声,此事略一琢磨他便看出了程千帆的如意算盘,这是踩着他李萃群的面子来竖立为巡捕撑腰的形象呢。
至于说要将费佲控制在他自己的手中?
李萃群猜测程千帆也许有这个考虑,但是,绝对不是首要的考虑,不然的话,直接在当时安排人随后秘密逮捕费佲就是了,但是,他得到的情报是程千帆是过了两个多小时才下令手下秘密逮捕费佲的。
这说明,程千帆极可能是后来才突然意识到费佲有问题的?
……
“那个费佲,安排人调查一下。”李萃群沉声说道,“老邢应该是查到了什么重要的情报,这个人主动跳出来行此灭口之事……”
他看向董正国,“老邢是如何通知你们的?”
董正国也是露出懊恼之色,“老邢秘密报告说军统安排他盯着一个重要目标。”
他思索说道,“老邢说他那边已经盯死了对方,我这边便带了弟兄们去和老邢在老地方见面,准备先下手为强,抢在军统前面拿下那两个人,谁能想到我们刚到地方,我正准备秘密和老邢碰头,就看到老邢被人开枪打死了。”
“为什么不提前告知那两人的藏身地址?”李萃群皱眉问道。
“这个老邢贪财无比,每有重要情报,必然先见到钱才吐露真章。”董正国气愤无比说道,“死要钱的混蛋,重庆方面净是一些这样的……”
说着,说着,董正国闭嘴了。
“平鹿昌那边交给你亲自审讯。”李萃群说道,“这个人应该知道更多情况。”
“明白。”
看到李萃群拿起了办公桌上的文件,董正国识趣的告退。
李萃群看到董正国轻轻的将办公室的房门带上,又垂下头看文件,却是很快又放下手中的文件,目光露出一丝思索之色。
程千帆为何会时隔两个小时才突然下令秘密抓捕费佲?
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还是有发现了费佲身上的疑点?
还是说……
……
程千帆接过侍者递过来的毛巾,擦拭了额头汗水。
整个人的身体朝着躺椅上一扔,手里捏了一瓶可口露,口中咬着吸管,目光在正在对打的两个女人身上游弋。
“程副总,你的目光不纯洁啊。”
程千帆放下可口露的瓶子,看了一眼身旁的男子,“子曰,食色性也。”
男子鄙薄的摇摇头,“孔子他老人家也没说要偷窥女子。”
“呵呵。”程千帆呵呵一声,指了指同伴,“别说我,你们文人墨客最是闷骚了。”
不待对方反驳,程千帆继续说道,“说实话,看女人打篮球……是在看大腿。附中女同学大腿倍儿黑,只看半场而返。”
“因为女生宿舍开放,特别去看了一遍。一大半都不在屋里。”
“今天又去看打篮球了,女同学不错……”
说着,程千帆冷笑一声,“季先生都如此坦诚,看女同学打球,不就是看大腿,看胸脯吗?你这种人反而遮遮掩掩的,真是可笑。”
他刚才背的是季临清先生的日记里的话。
他挥了挥手同应怀珍打了声招呼,然后又接着说道,“女人快活的蹦蹦跳跳,展露天性,多好。”
男子被程千帆几句话怼的无言以对,然后便恼羞成怒,“我姓辜,不姓季。”
“对对对,你是辜汤生先生的族亲。”程千帆笑着说道,“你是立志要做辜先生那样的大文豪的人。”
程千帆将大文豪三个字咬的特别重。
对方听得这挖苦之言,也是急了,“程千帆,你可以羞辱我,不可以羞辱我的理想。”
……
程千帆心中暗笑。
他的这个朋友姓辜名新瑞,新年瑞雪之意,辜新瑞非常崇拜辜汤生,对于这位辜先生的轶事可谓是信手拈来。
程千帆从辜新瑞的口中听得辜汤生先生的轶事至少百多遍了,可谓是耳朵都要生茧子了。
而且,此君有一个脾性,不管是将其得罪的多么厉害,但凡当着其人之面讲一讲辜汤生的轶事,兼再夸赞一番,表达敬仰之情,辜新瑞必然大喜,什么怒气都烟消云散了。
看得辜新瑞急了,程千帆哈哈大笑,他就喜欢逗这厮。
这边应怀珍同另外一名女子也打累了,走过来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