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氏看了一眼躺在床上还没醒来的孙灵珺,眼珠子一转道,“亲家母,有话好好说,何
况这是你们相府的家事,这样报官只怕不太好,一个不对,还要连累你们相府的声誉呢,亲家母,灵珺是你的儿媳妇,若是有个什么错处,你好好教训便是了,不必闹得人尽皆知吧。”
老夫人冷冷一笑,“错处?我可不敢说灵珺的错处!灵珺有没有错,我断不了,得让官老爷来断,我们相府虽然不喜污了门风,可如今就是出了这样的事了,我又能如何呢?要怪只怪,当年没有好好给自家儿子物色人选!”
韩氏一听这话,只觉得老夫人在她脸上狠狠的打了一耳光似的。
当下整个人便不对劲起来了,想回嘴回去,可又想到了孙灵珺犯下的错事,若是不去管孙灵珺,到时候老夫人真的去报了官,还是毁了庆国公府的名声。
韩氏忍下了心底的屈辱,笑了笑道,“看老夫人这话说的,灵珺是您的儿媳,您便是打骂,又如何不能说呢?这些事,的确是灵珺的错
,可灵珺也不是故意的啊,灵珺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您再如何生气,也要看在两个孩子的面子上不是吗?”
老夫人想到了沈清韵和沈嘉彦,的确心底一软。
韩氏见这话有用,便继续道,“两个孩子年纪还小,总不能这么没了母亲,灵珺这一撞,也实在是知错了,前面的事,是灵珺犯了糊涂了,旁的我不知道,这些年灵珺在湖州也是十分辛苦的,沈杨,你说她从庆国公府嫁到了相府来,又跟着你这么多年,比起从前,是不是算是吃了不少苦头了,就是因为这些,她这心思才越发的走了歪路了!”
老夫人听着这话,又冷笑一声,“亲家母这话说的可真是…这世上谁没有吃过苦头呢?若是吃一点苦头,就去嫉恨别人,就想要了别人的性命,那这世上人人都可以杀人害命了,这么多年,灵珺虽说是比不上她姐姐,可是相府二少
爷做夫君,又哪里差了?京城相同位分的勋贵人家,家中的小姐低嫁的又少了吗?何况,我们相府,比你们国公府,除了差了一个贵妃娘娘,其他又差在了哪里?!且不说这么多年,我一直将她当做亲女儿一样的疼爱,对韵儿和彦儿,又有哪里苛待了?!我不让她立规矩,不让她日日请安,她想回娘家就回娘家,想入宫就入宫,想跟着沈杨去外面就去外面,亲家母,你倒是说说,她比起其他做媳妇的人,哪里吃亏受罪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