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她刚刚迷糊着要睡过去,耳边儿就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有一只老鼠子在挠洞一样,聒噪得她心里难受,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特别不舒服。
不由自主,她又睁开了眼睛。
“轩绍,你在干嘛?”
“挠床。”男人回答得很快,声音闷闷地,“你快睡,不用管我。”
挠床?
慕雨谣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侧过身子去瞧了瞧他,又拿手肘去碰他。
“我说你,大半夜地不睡觉,挠床做什么?”
两个人挨得很近,男人呼吸浓重,见她发问,憋着心里的火儿,继续在床头上挠挠着,又可怜又憋屈的回答她,“爷睡不着,憋得难受。挠床是为了转移注意力,跟你数羊一个道理。”
还有这样的道理?
轩绍这是在博她同情?
果然还是不肯轻易的就放她去睡觉的,原来这家伙还有招儿。
慕雨谣如此想着,心绪烦乱,这挠床声音,可真真要了她的老命了。
她生来讨厌这样的声音。就像有的人一听到刷铁锅子的声里就心里发毛一样,现在她觉得这男人挠床的声音也特别的刺耳朵,每一下,就像有鼠子在床头上爬动,惹得她浑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
闭上眼睛,她先忍了。
她还就不信了,他能在那儿挠挠一晚上?
可她错了,她真的没有想到,轩绍耐心竟然有那么好,他即不沾她的身,更不去强迫她,完全一个人玩着自己的,带着一种精神摧残的方式,不屈不挠的挠着,挠着,挠着…一直挠着,挠得她心肝儿都快颤了,快疯了。
她捂着耳朵,不听。
可她却是不听,那声音越是刺耳。
而且,远远没有结束。黑暗里,声音一直传来…
捂着耳朵没有用,静下心去也没有用。她约摸强忍了二十多分钟,终于受不了了,长长的呼吸了一下,现在觉也睡不成,居然来了精神。
“求你了,别挠了。我告诉你一招,准好使。”
什么招?她还没有说出来,那个正在专心挠床的男人猛地一下就翻转了身来,一把将碍事儿的被
子给扔了下去,将他的小身板儿摁在身下,呼吸粗急地在她脑门儿上啄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