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任颖颖占尽了上风。
但是,当钟文康和柴书宝两个,一搭一档耍无赖的时候,任颖颖却突然无力还击了。
这只能说明,任颖颖确实证据不足。
照着钟文康这种无赖程度,要想让他认罪伏法——
除非拍到他在实验室里,往纸杯上涂抹“妥斯芬琳”的视频录像。
可惜,出于保密需要,医学系的实验室里,是不安装摄像头的。
如果出于科研需要,一定要拍摄录像的话——
那实验人员会自己用专业录像设备,进行拍摄的。
也就是说,保卫处是不可能通过监控设备,看到实验室里的情形的。
这么一来,要让钟文康认罪,就成了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了。
于是,凡天陷入了沉思。
正当他一筹莫展的时候,任颖颖像是找到了突破口。
她突然问钟文康:
那100只纸杯,在宿舍里只找到了99只,剩下那只去哪儿了?
而钟文康愣了好半天,才结结巴巴地道:
“剩下……剩下……剩下……”
这“剩下”二字,就像一道闪电似的,让凡天眼前突然一亮。
任颖颖关注的是“剩下”的纸杯,而与任颖颖的关注点不同的是——
凡天关注的是剩下的“妥斯芬琳”。
据那位黄老教授说——
这种“妥斯芬琳”是一种液体状的药剂。
凡天虽然不是医学系的学生,但东海大学的实验室他还是去过的。
要将一种液体状的药剂涂抹在杯子上,肯定需要毛刷一类的东西。
实验室里,一般是不会有这种东西的。
因为在实验中,很少需要将药剂涂抹在器皿上。
所以凡天就冥思苦想:
钟文康在涂抹纸杯时,用的到底是什么工具呢?
如果用了毛刷之类的工具。那么使用过后,就会有药剂粘附在工具上。
这就会给破案留下线索。
那么,钟文康在涂抹之后,工具上“剩下”的药剂呢?
接着,凡天又想到:
像钟文康这种医学系的研究生,作案时肯定经过了深思熟虑。
所以为了不“剩下”药剂在工具上,他会尽量避免,使用实验室里原本就有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