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上’的意思,就是我觉得,我们东海大学应该没有任何机会。
“不过,今晚在广场上,三湘学院的柴冬平也确实有点欺人太甚了。
“当时,听到我大女儿,突然替我接下这个赌约的时候,我甚至还有些欣慰。
“所以,我就犹豫了一下。
“等我回过神来,想要阻止的时候,我突然看到我大女儿,给我递了一个眼色。
“不知是什么原因,她给我递眼色的时候,居然充满了自信。
“所以,我当时就没有阻止。”
任然明停顿了一下,才继续道:
“我那两个女儿,虽然不算太聪明,但都不笨。
“特别是我那个大女儿,别看她讲话做事风风火火的,其实她还是挺稳的。
“她既然给了我这么一个暗示,就说明,她已经有了破敌之法。
“所以我说,‘理论上’,我们没有胜算。
“但事实上,我的大女儿任晓文,她‘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我就搞不清楚了。”
咸贫瘠和李泰山听完,更加不安了。
从情感上来说,他们当然希望,任晓文已经有了破敌之策。
但他们已经过了那种相信“奇迹”的年纪。
打心底里,他们都觉得——
这场赌约的胜率,实在是微乎其微。
连任然明自己,在说完这些话之后,对任晓文也几乎不抱任何希望了。
他现在越发后悔了:
后悔自己不该意气用事;
后悔自己不该只顾着面子;
后悔自己没有当场阻止这场必输的赌约。
于是,在这间茶室的包厢里——
一位76岁的老头,和他的两位58岁和60岁的学生,同时陷入了沉默。
不过,“姜”还是越老越辣。
关键时刻,还是咸贫瘠最能稳得住。
为了打破这尴尬的气氛,咸贫瘠转移话题,问李泰山道:
“小李,你今晚请我们来,为的就是这个赌约的事吗?”
李泰山的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
显然,他的心里还装着更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