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条桌后面是一张张黑色真皮靠背椅,尽显雍容华贵。
各位领导陆续就座。
柴晨庆和柴冬平父子俩坐在一起。
柴晨庆已经72岁了。
曾经当过教育厅长的他,满头银发,看上去倒也像个受人尊敬的老学究。
不过,柴晨庆不像咸贫瘠那样坚守本心。
多年官场的历练,已经磨掉了他那种“书生意气,挥斥方遒”的棱角。
柴晨庆跟严嵩钧一样,变得圆滑而老于世故起来。
刚坐下去,他就忍不住转过头,轻声问儿子柴冬平道:
“冬平,怎么不见书宝啊?
“我这个乖孙子,书法很不错的。
“不是说好了,让他也来露露脸的吗?
“以后有机会了,可以让他加入省书法家协会。
“你也知道,书法家协会里面那些老家伙,可都是有点来头的,非富即贵。
“能跟他们套上关系,对书宝将来的仕途很有好处
的啊。”
柴冬平一脸尴尬地道:
“爸,这个我知道。
“我跟书宝是一起乘高铁来的海平,下午就到了。
“原本,是想让他跟书法家协会的人一起吃晚饭的。
“也好让他跟那些老家伙多接触接触,拉近一点关系。
“可他非要去请东海大学中文系的陈羽娇吃晚饭,拦都拦不住。
“我只好跟书宝约好,直接在‘礼艺堂’汇合了。
“结果到现在,他还没到。这孩子…”
柴晨庆点点头,若有所思地重复着“陈羽娇”这个名字,轻声道:
“‘陈——羽——娇——’…是不是海平陈家的那位大小姐啊?”
柴冬平点着头道:
“对对对,就是这个女孩子。”
柴晨庆立刻欣慰地道:
“嗯,不错不错。
“这位大小姐,据说长得花容月貌。
“好像还有欧洲血统,是个欧亚混血儿,还是东海大学的校花。
“我听书宝说,陈羽娇跟书宝的关系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