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知道我是‘东海大学’的校长啊!
“你还认我这个老师啊!
“我以为,你已经不认识我了呢。”
任然明更加尴尬了,连忙道:
“怎么敢?怎么敢?老校长,您这话说的…”
咸贫瘠气愤地道:
“怎么敢?我看你什么都敢!”
说着,咸贫瘠突然抬起手,一指牌坊上的那两条横幅道:
“你看看那两条横幅——
“上面的字你总该认得吧?”
任然明一听,背心立刻渗出汗来。
他最怕的,就是老校长问他横幅的事了。
但是怕什么来什么,老校长一开口,就直接指向了那条横幅。
没等任然明说话,咸贫瘠就迫不及待地继续追问道:
“我问你,三湘学院办‘书法义卖大会’,到海平来干什么?
“我再问你,这个‘新三湘大学’是怎么回事?”
任然明哑口无言。
咸贫瘠怒气冲冲地质问道:
“好你个任然明,是不是嫌我老了,碍你的事了?
“东海大学要被吞并的事,你竟然不告诉我!”
任然明一惊,他没想到,咸贫瘠竟然直击要害——
而且还用上了“被吞并”这么刺耳的字眼。
任然明只好支吾着道:
“‘吞并’…‘吞并’…”
咸贫瘠气愤道:
“对,就是‘吞并’!难道还有比这更合适的词吗?
“老实告诉我,是不是省教育厅许诺你什么了?
“他们是不是让你做什么‘新三湘大学’的校长了?
“没想到,你任然明居然‘卖校求荣’!”
任然明顿时一惊,赶紧辩解道: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我…”
任然明一激动,连话都说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