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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了得,反了他了!”凡永禄一拍桌子。
桌子是金丝楠木做的,非常沉重,但还是被他拍得一阵震动,桌上的紫砂茶杯也被震得跳了起来。
这里是凡家别墅的二堂。
凡家的家主是凡永福,他住在凡家最中间那幢楼里,那幢楼的一楼就是凡家的大堂。
而凡永禄是凡永福的弟弟,所以就住在了后面那幢楼房里,这幢楼房的一楼就是凡家的二堂。
凡永禄今年68岁,是原南源省交通厅的厅长。
厅级干部跟市长可以平起平坐,在海平这种二线城市,那是相当有份量的。
他精神矍铄,脾气也很大。一听到爱女凡翔丽的话,顿时气得又拍桌子又瞪眼睛。
那位“礼艺堂”礼品公司的女老板,商界的女强人,正在父亲面前哭诉着。
她在哭诉昨天晚上,凡天“大闹礼艺堂”的经过。
凡翔丽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道:
“这个凡天,居然不把我这个表姑母放在眼里。不说尊我为长辈,竟然还敢把咱们家主的名字
挂在嘴上。
“还说就算家主来了,又能拿他怎么样。”
“混账东西,嘴无遮拦,信口雌黄,这还有没有点规矩了?”
凡永禄一个劲地拍打着桌子,发出清晰的“砰砰砰”的响声。
凡翔丽继续哭着道:
“当时,我的两个儿子、你的外甥然阳和然志也都在。这让我这当妈的,脸还往哪儿搁啊?
“更可气的是,这是在我自己的礼品店里啊。当时正好是晚上的营业高峰,店员和顾客都是最多的时候。
“他这么一闹,我凡董事长可是出了名了。以后还怎么管理我手下的这些员工啊?
“我四十多岁的人了,这回算是丢脸丢到家了!嗯——嗯——”
凡翔丽捂着脸,哭得稀里哗啦的,面巾纸扔得满桌满地都是。
凡永禄气得浑身发抖了。他大声嚷嚷道:
“不行,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这小子是大哥的亲孙子,一定要找大哥给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