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然江、严然阳、严然志几个“然”字辈的年轻人是没有座位的,他们只好分立在自己父母的身后。
严然冰一进大堂,不免吃了一惊。平时,严家的人很少有这么齐全的。
难道是为了自己从学校回来,给她接风洗尘的?不可能。她立刻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一阵嘘寒问暖之后,母亲吕沛凤开口了:“冰冰,最近凡家的凡大少怎么样?还好吗?”
“嗯,”严然冰声音轻得像蚊子叫,“还好吧。”
“这几天你好像跟他走得很近啊。”母亲吕沛凤慢慢捅向了那层“窗户纸”。
严然冰一向是个乖乖女,又是严家唯一的女孩子,所以深得众人的喜爱。
她也一向以“听话”、“懂事”、“不违逆长辈”著称。
可经过跟凡天在一起的那一夜,她突然坚强了许多。
虽然她不并不确定将来会不会跟凡天走到一起,但她已经下定了决心——自己的将来必须要由自己作主。
于是,她咬了咬嘴唇,竟然不软不硬道:“他…他是我的未婚夫,我们俩…走得近一些,也很正常吧。”
“你…”吕沛凤被严然冰不软不硬地这么一顶,倒不好说下去了。
这时,严然冰的婶婶凡翔丽也看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她是个商界的女强人,在商海浮沉这么多年来,最会见风使舵。于是,她立刻接口道:
“冰冰,我的好冰冰。婶婶知道,你是个好女孩。
“俗话说得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你当初那么听长辈的话,二话不说就同意了跟天儿的婚事,我们做长辈的都很欣慰的。
“老实说,现在像你这么传统听话的女孩儿,真是少之又少了。我一直在外面跟人家夸你呢。
“长得又漂亮,功课又好,又乖巧听话,将来谁家把你娶了去,真不知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了。”
虽然凡翔丽的嘴就跟抹了蜜似的,又是好听又是滴水不漏。
可严然冰是个冰雪聪明的女孩,她立刻反问道:
“婶婶,我不是嫁给你的表侄儿凡天了吗?还能嫁给别家吗?”
“这…”凡翔丽顿时愣了一下。
不过,凡翔丽毕竟是商界摸爬滚打过几十年的,变脸比变天还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