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有娘有不如自己有啊,如果我是兵部尚书,那陈良不会走,也不用走,我的兄弟们也不会被抓进诏狱,这一切都是因为我不够强。”陆南自嘲的一笑:“什么霸王一怒,横尸百万我没想过,真的,从来没
想过,我就是想带着我的这些兄弟们把日子过好,无事不惹事,遇事也不怕事。”
“南哥,你现在还不够强?”周大鹰不可思议的冲着陆南质问了一句。
陆南摊手回道:“凡事都要银子铺路,没有银子,下面的路,就是死路,朝中的政事我虽然看不懂,但是我有预感,阉党会得势的,你们想想,我阿爹是谁?如果阉党得势的话,我会是什么下场?所以,在此之前,我必须自成一脉,给我的兄弟们做一颗遮风挡雨的大树。”
周大虎听的有些动容,拖着下巴痴痴的看向陆南这眨着眼睛说道:“南哥,你好像是我爹,太伟大了。”
“滚一边去吧,我要有你俩这样的儿子,都得气死。”陆南嬉笑一声,随即再次补充道:“你南哥大本事没有,但是自家的兄弟肯定是要护着的,你们俩既然有这个心思,那我肯定不撵你们,咱们抱团往下走,路肯定是越走越宽的,等我在凑凑银子,天津府的
事就能敲死。”
“南哥,天津府那边你不是闹笑话吧,汪少卿这人我了解,你看他好像傻乎乎的,其实脑子是够用的,今天他没直接拒绝那就代表这此事他能办,如果他跟内务府的人谈妥了,咱们这边在供应不上酒水,那到时候可就同时得罪两家人了……”
周大鹰的话说的很委婉,其实也是在提醒陆南,你可把握一点,别最后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天津府那边我都去过两次了,我心里有数,不聊这些了,烦得慌,回家,回家睡觉,头太疼了。”陆南摆了摆手,随即站起身来,双手搭在大鹰和大虎两兄弟的肩膀上,缓慢的奔着赌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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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江苏府宣城,数一数二的一所春楼内。
宣城说大不大,说小也绝对不算小,这里因为处于江浙地区的交界处,过往的商队,马帮很多,所以十分富饶,特别是赌坊还有春楼这样的偏门生意非常好做,靠这来往的过路人就足够赚一大笔了。
“这天都快亮了,宣文你看咱是不是把正事说说啊?”一名中年男子脑门冒着汗水,低声下气的看向与自己对视而坐的公子哥。
这位公子哥在宣城是很出名的,名叫徐宣文,那绝对是有名的一霸,自己没什么本事,但是人家有个好爹,这些年在宣城可真是没少为非作歹。
“老毛,这点银子你催什么催,我今天心情好,一晚上了都没撵你,你还问起我来了,是不是要惹我不高兴?”
被称之为老毛的中年男子再次凑出一个笑脸来:“宣文啊,你认为是小钱,可这是我养家糊口的啊,你哪怕先给我一点呢,家里都等着米下锅呢!”
“滚蛋,一文钱也没有,现在滚,不然我弄死。”徐宣文跟条疯狗是的吼叫了一番,完全不讲理。
话音刚落,他身旁的七八名汉子也同时站起身来,奔着老毛就要动手,其嚣张程度,简直难以形容。
老毛为难的看了一眼自己身旁的青年男子,随即叹了口气说道:“我去一趟茅厕。”
“死茅房里面吧,别回来了,看见你就烦。”公子哥徐宣文撇嘴一笑,随即搂过身旁的姑娘俏皮的说道:“你说在宣城,还有敢很我叫板的吗?说,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