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一个泼妇一般骂着街:“你也算有自知之明了,陆南大哥时常骂你是废物,其实我觉得废物这个称呼不妥,为何呢?因为你连废物都不如,你何等何能配得上我苏珊,阿爹这辈子做过最草率的事情就是让你入赘我们苏府,拿这银子滚的远远的,如果不够我去跟阿爹说,只求你在也不要进我苏府的大门。”
这些话很刺耳,陆南听后心里十分不是滋味,虽然他跟眼前的妻子并无什么感情可他到底也是个男人,也是个人,也是有自尊的。
旁边的下人们都围着看热闹,窃窃私语的聊着陆南曾经的过往,以及那些荒唐事。
这一幕幕在陆南心中都刻下了烙印,挥之不去,耻辱,一生的耻辱。
同时他也在心里跟自己说,若有机会,苏家欠他的,必定要百倍千倍的来偿。
“走吧姑爷,别惹小姐发脾气了,小姐在气头上什么都说,您也别见怪。”阿福在一旁拉扯这陆南离去,想给他个台阶下。
陆南点了点头,阴着脸,随从这阿福,伴着月光大步走出了苏府,不曾回头。
月光皎洁,如同明灯一般照耀在京城的街道上,显得颇有一番意境,随着晚风轻轻吹过,陆南和阿福两人都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后,身子也靠的更紧凑了,像什么呢…对,像一对丧家之犬,任人欺凌的丧家之犬。
陆南裹着袖子里面的白银递给阿福,随即面无表情的说道:“银子你拿这,你我至此分道扬镳,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那一晚的事我不会跟任何人说,更不会去揭发谁,你也回去告诉你家主子,让他不要在找我。”
五十两白银对阿福这类下人而言那绝对是一笔巨款了,为此搏命也不在话下。
然而阿福却没有接下,犹豫都没有犹豫,直接坦然拒绝了陆南。
“姑爷,我阿福是个贱命,听府上的下人说,老爷从东厂大牢里接我回府时正赶上腊月寒冬,我被那帮
太监折磨了三天都没死,老爷说我是有福之人,这是老天不收我,所以才给我取名叫阿福的。”
陆南闻声一愣:“跟我说这些干嘛?”
“我是想告诉姑爷,我阿福没有主子,如果非要找个人当主子那也是老爷,而非大少爷,再者就是阿福也想通了今日姑爷跟我说的话,没能力报仇也就算了,为虎作伥的事可不能干,不然你说到了下面,我咋见我爹娘啊?”阿福憨笑一声,挠了挠头,样子极其讨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