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随风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在贾方可看来,宗老是杀害他父亲和妹妹的凶手,仇深似海。而对宗老来说,贾方可又是杀子仇人。难怪这样的仇恨二十年都无法了结。”
话虽如此,凌随风却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在他看来,贾方可虽然很像直肠子的性格,但从对杜浪等人手下留情这一点来看,贾方可还算是个很讲原则的人,似乎不那么容易被仇恨冲昏脑袋。
只是,贾方可的原则会不会驱使他去复仇,那就不得而知
了。何况那是在十几年前,或许血气方刚的贾方可与现在大有不同呢?
正想着,就听院门外吱吱呀呀的一阵响,又停下几辆车。
宗家来客了。
领头的那辆黑色宾利里,下来一老一少两个穿西服的人。
年轻的是个帅小伙,他一下车就虎着个脸,吩咐其余人留在院外候着。
而年长的那个则两脚一落地,就大步流星地直奔屋里而来。那年轻人则提一袋营养品匆忙跟着,像个跟着母鸡的小鸡仔,生怕掉了队让老鹰捉走一般。
刚进院门,年长的那个就隔空问道:“老首长呢?我的老首长呢?”他声音虽然不大,却十分洪亮有力,给听者一种不怒自威的压力。
他完全不顾院里院外的别人,一副忠肝义胆迫不及待的样子。进屋一见到宗秦客,他立即全身绷紧,齐刷刷地敬了一个军礼,然后才上前握住宗秦客的双手:
“日盼夜盼,终于能够再次回到老首长身边,聆听老首长的谆谆教诲!”
宗秦客倒是对来人很客气:“我都已经退下来了,如今平头百姓一个;先昌你呢,也是一方首富赖董事长。咱们两个老百姓之间还说什么教诲?”
“不可不可,长幼始终有序。一日为首长,终生为
首长。没有老首长,哪有我赖先昌的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