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达西,你刚刚说的不分伯仲,你爹妈知道么?我们刘氏家族分为内三刘和外三刘。没错,外三刘是在风水界声名赫赫。但更为高深的内三刘从不屑与世俗往来。我家就属于内三刘,因此你没听说过我,那是再正常不过的。”
说到此处,刘慕容不忘抹了抹他的大背头,将头别过去侧仰起来。
周达西一听,就觉得这糟老头子在故弄玄虚:“什么里三刘外三刘,上三流下九流的。我怎么没听说过?”
这话一下就把刘慕容激怒了:
“你嘴里所说的多年交情,恐怕只是外三刘而已吧?但就算指的是那外三刘,以他们在风水界的地位,你周达西还只能望其项背。虽然听说你们周家也有点了得的后起之秀,但说什么伯仲之间,哼,你也配?””
“你特么好大的口气,敢侮辱我们周家…”
周达西一拍椅子扶手,屁股差点蹦起来,却被一个
年轻人摁住肩膀。
那年轻人身材颀长,着一身白衣,面上白净斯文,笔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边眼镜。他一直坐在周达西身边,貌似十分温良的样子,看年龄和两人之间的关系,应该是周达西的某个晚辈。
凌随风也早就注意到,打从入座开始,那年轻人就始终旁观不语,只暗暗用冷眼打量在座的每一个人。
如果说马如龙的目光像两把无情的利剑,那年轻人的目光就像两支钢针,仿佛总想趁人不注意,就一下子洞穿每个人的内心。
直到他见周达西已近失态,才忍不住出手阻拦。
“四叔,别冲动…”
“小凡,不是四叔冲动。你说在江华市,有谁敢不给我们周家面子?这两个跳梁小丑竟敢当众侮辱你四叔,侮辱我不就是侮辱你?不就是侮辱我们周家?这口鸟气,你能忍四叔可不能忍!”
年轻人的手掌使出暗力,重重地把周达西摁回座位上,待到周达西坐稳,他才在周达西肩上轻轻扫了两扫:“四叔稍安勿躁…”
此时,所有人的眼光都落在了那位年轻人的身上。
只见他缓缓直起身,推了一下眼镜,慢条斯理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