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台之下的士兵都点点头,议论纷纷。
仇万忠大声道:“当日我进到险地,差点被北海郡令樊敏的阴谋所害,他暗通款曲,意图诡祟,目的在于将本将置于死地,此举种种,已是胆大妄为,一手遮天,我等如何是好?!”
“杀!杀!杀!”
将士一齐大喊,如雷声重重,士气高昂。
仇万忠顿时又道:“不止这样!那丧心病狂的樊敏竟然对兵寨的兄弟们下手,滥杀无辜,还屠戮村民,真是上天怨恨,下民难容。本将身负天子之任,为北海施物救民,他却做这种不仁不义之事,理应将其押回朝廷,
交天子发落!”
将士的喊声更加响烈,一时间人声鼎沸,白马长嘶。
仇万忠一下拔出长剑,下令:“各位,随我前往北海,一齐擒拿郡令樊敏,还百姓公道,还朝廷公道!”
“吼!”将士们第三次将枪尖举起,密如银林。
山道上传来一阵兵马响动的声音,橘色的旗帜随风飘荡着。
北海郡内,天色极为暗氲,樊敏在堂上坐立不安,不时追问各府人士:“可有苏宏台的消息?”
各府的主薄都回答说道:“苏执事从前夜,就没有返
回北海,不知去向何处。”
樊敏吃了一惊,大汗淋漓地看着堂外翻滚的电光。
一时间,金龙划过苍穹,噼啪一声闪光,大雨倾盆而至,房檐一角没入了灰色的气氛里,他越来越觉得不安,手指压着掌心。
无数进堂的人来来往往,不顾大雨的抛洒,每个人的肩头都聚满了凝珠,神色隐晦,低着头在堂上不敢说话。
日轮被最后一丝青云抹盖了,他站了起来,一连串的脚步声由远至近。只见是郡城的守门兵士,他匆匆地看
了一眼堂上众人,对樊敏道:“大人,不好了,虎威营的兵士将北海城围住了!”
樊敏大惊:“啊!”
他惊慌失措之时,不小心将一个砚台打落到地上,啪一下更尤心惊。
樊敏静了静,摸着自己的额头,努力使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
可堂下的主薄们都已经吓得不知言语,他们站在阴影里,就像一座座雕像,只懂得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