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之前随着房龙而来的刑捕司随从匆匆走进来,看了他一眼,遂走上前对他回报些什么。
房龙满目惊愕,却又变得略微镇定起来。“原来是这样。”
张恒还在强撑着,阴笑道:“大人,刚才那套把戏,糊弄不了我的。”
房龙眸中一冷,道:“哦?难道你还想狡辩?实际上你根本不是张恒!”
“张恒”吃了一惊,他努力地用手强撑地下,眼神不定地说:“这…这怎么一回事…大人,你的话,你的话我不明白。”
房龙站了起来,道:“来人,把尸体抬进来!”
假张恒顿时惊慌失措,只见两名刑捕司随从,把一具尸首抬了进来,他们其中一位向房龙禀道:“回大人,这具尸首是两天前,从郊外的一处树林发现的,
尸身已经浮肿,但是样貌仍清晰可辫,据沿路的客栈伙计说,在三十日之前,这位叫做张恒的人,曾自称是从朝廷上任的主薄,赊了他一两银子,到了还款的日子,却不见到来。”
房龙反问:“那个客栈伙计有没有来?”
随从的目光看向门外听审的人群,随手一摆,道:“进来。”
一个穿着村袍的客栈伙计遂走了进来,躬身想要下跪,房龙赶忙止住:“不必客气,直接说吧。”
伙计连连点头,答道:“回大人的话,小的是城外二十五里一座客栈的伙计,那张恒还欠着我一两银子,听闻这位大人说要我来此认账,因此便来。”
说完,伙计看了看身旁的刑捕司随从,房龙道:“那你看一下,眼前跪在公堂下的,是不是当初那个张恒?”
他走到假张恒面前,抬头看了一下,摇了摇头:“不像。”
“确实不像?”房龙又问。
“真的不像,往日那张恒手上有道印记,他问我借账的时候,我看得是清清楚楚。”
房龙想了想,然后让衙役将遮盖尸首的白布掀开,让伙计辨认。
伙计一下就认出来了,道:“这人手上有道印,确实是!”
“你是如何那么确认,他一定就是你要找的那个张恒?”左房龙起身站起,背手深思。
小伙计道:“你看,这大喇喇的印记,还有这身穿着,除了他还有谁!”
跪在堂前的假张恒大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