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雨狭风,使人有些打颤,那人一身黑袍,显然在潮湿冰冷的关上等了多时,只见其肩膀都是凝聚的润珠,那人回头,看了仇万忠一眼。
万忠道:“来者是不是左房龙?”
那人不回话,手上多了一把银虎刀,仇万忠眉角一树,银虎刀如电般射来,仇万忠立马抽刀相对,银虎刀势如疾雷,仅仅一瞬间功夫,却冒出十几道刀光而来,万忠胸前有伤,只能且战且走,那人收刀还匣,说:“既然知道,何必再问?”
仇万忠此时也是大笑起来,来人将黑袍往身后拨弄,露出本来面目,正是左房龙。
房龙笑着道:“呵呵,万忠兄弟,好久不见了。”
仇万忠向前一步,也都收刀退鞘,两人的一双大手就自然地合拢在一起,万忠脸上感慨万分,说道:“房龙兄弟,之前北贯州谋反一事,你我擦肩而过,都因为各自公务而不能相见,今日却在此地见到了你,真是让人唏嘘万分。”
房龙也泪痕斑驳道:“是啊,我俩都是为朝廷尽责,难得相见,碰面却不是在朝廷,而是在这荒山野岭上,万忠兄,别来无恙。”
“别来无恙。”仇万忠回了一句,目光看着左房龙:“房龙,我记得是你传话给我
帐下军士的,对吗?”
房龙向前一步:“正是,万忠兄怎么了?”
仇万忠微微摇头:“就是兵士传话的时候,忽然间有刺客装扮成仆人的模样,在我的茶盏里下毒,甚至还想刺杀我,可这次船队之行,并没有得罪任何人,我也抿心自问,在朝廷上没有得罪过谁,为何会这样?”
房龙向前一步,对他道:“呃?你是说有人假扮仆人想要刺杀你?”
“是的”仇万忠答道。左房龙听完,长长地吐了口气,表情沉着,像是在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