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龙道:“凶手若是躲在城里,这么多天过去了,却没有半点消息,还能在衙役眼皮底下继续躲藏,想来很难,唯有第二种可能更为妥当。”
话虽是这么说,不过,又有谁知道这帮人是来自何处?
太守田如金在县衙不断踱步,他已派出了几名前往郡上报信的衙役,可没有一路能将消息传回,真是急坏了。
天色寂冷,田县令紧张地揉了揉手背,忽然堂下有脚步声传来,他当即眉眸一抬,原来是县丞,田如金问:“事情如何?为何郡上直到今日都没有消息返回?”
县丞回答:“已派人前往寨口,探听各路派去郡里的消息,不过没有衙役回来。”
田如金烦闷地看向堂内,十分忧心地说:“那帮衙役真是靠不住,一点点事都办不妥。”
隔了多时,县尉一个人快步从院后绕到堂前,就在县堂下俯身对田大人称是,田如金一愣,察觉到有异样,于是和县丞走下堂前,来到门外,对县尉问道:“有什么发现?”
县尉道:“大人,前去郡上报信的几路人马都已经回来了,如今在后门等着。”
县丞不解地问:“怎么?为什么要让他们到后门去?”
田如金迟疑了一会,缓缓道:“不,这是应该的,因为这两天县里的风声很紧,如果光明正大地让衙役在大街出现,一定会被躲藏在暗处的人所察觉。”
接着他又道:“走,去后门。”随后敛袍而去,县丞,县尉两人则在身后紧紧跟随。
后门多了几匹快马,马下的衙役议论纷纷,田县令出了后门,不自然地咳嗽一下,众衙役慌忙跪在地上,齐声道:“大人。”
田如金道:“让你们去报信,郡令樊大人如何说来?”
衙役支支吾吾,不能说来,田如金急了,喝道:“说啊,怎么?哑巴了?”
几个衙役相视一眼,其中一个向前一步,说道:“大人,小的已经去到郡上,樊敏郡令说已经受到王孔目的回信,却不相信咱们的话,还说咱们无中生有,一昧造谣生事,捏造孔目之案来混淆灾情,大人…大人他不相信我们呀!”
田如金瞳孔放大,目瞪口呆地半晌合不上嘴,指着跪着的衙役道:“大人啊,小的们句句属实,求大人明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