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巡喝令弟子将其扶下去调养生息,此事不了了之。
外头的山谷,霜雪纷飞,大雾翻滚,沿途的林径消失在雾林内。
在阴影中,出现了一个熟悉的人,这人就是诸葛桐,他用尖刀刻了一个印记,在树干上当做暗示,而弥漫的雾气笼罩而来时,他已经人影不见。
烛光映红了芦苇,一队晚归的车队,村民嘴里叼着树枝,吆喝着山歌,车上则悬放着一杆灯笼,车上横放着木料,在石桥上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忽然间有个担夫说:“喂,前面的停一下!我要小解!”
拉车的车夫狠狠道:“你大爷的,刚才在山上你不去,现在快到村子了就借尿遁!你小子那么狡猾,我待会就让伙工将你明天的饭菜扣掉!”
“你敢?!奶奶的,刚才不知是谁一直催人干活,现在老子要小解,你拦个屁!”说着,也不顾拉车的车夫,而是走到桥底下的乱草去了。
拉车的人对身后众人继续说:“休要管他,咱们继续赶
工。”车轮继续往前走着,下车的担夫挑着灯笼,在杂草中找了条道,正要解开裤带时,忽然一只手握住了他的小腿!他吓得面如土色,当下就尿了一裤子,趴在地上求饶:“爷爷,爷爷,冤有头债有主!…别找我!别找我!”那双手却依旧是捏住他的腿部不动,他急忙将灯笼扔了过去,慌忙中看到了一张斑驳的脸——细看之下,又不像是鬼,而是人来。
那人气息冷若:“救…救命啊!”
担夫把头一点,然后将他从齐腰深的河畔拉了上来。
下游村的新村舍,一座冰冷的厢室里,富大志在床榻前替被救的人擦去脸上尘土,不时叹气。
“或许这应该是田大人这么多县吏的其中一位,能够在河里漂了这么多天,还能挣扎性命回来,真是老天保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