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相云摸爬滚打多年,因此也有一套圆滑的世故,见黄乾这么说话,因此道:“哎,黄少主不必谦逊,不是老夫要吹捧少主,而是这江湖中,我们这个堂主都是资历老迈,之后的事仍需你凤楼堂,多多关照才是。”
仇子卿一见诸葛相云此般神态,不喜反怒,脸上划过一丝不屑的冷笑,心中则暗暗思笃:{哼,老娘是给你面子才来这里,用得着如此狂妄吗?真当我们几大门派无人?}她冷不丁地喝了一杯冷酒,口中喃喃:“小女子不胜酒力,席间失陪,至于明日的宴会,定当出席便是。”
黄乾还不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道:“既然仇堂主不胜酒力,那就不便强留。但…明日之宴,仇堂主不要借故推托,定当要喝多几杯才是。”
诸葛相云和黄乾等人大笑起来,仇子卿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淡淡地说:“知道了。”而后佯醉诈退了出去,耶律楷望着她离开的背影,似乎想到了什么。
堂下,侧立着许多帮众在客席喝酒,黄乾也没有慢待他们,此时仇子卿一离席而去,金风玉露堂的弟子们大多数都离开了,只剩其他四大门派的帮众,其间有几人醉翁之意不在酒,只是远远地打量着酒间的情况。
他们分别是忍风,施云彪,阿弥和容一奇。
施云彪夹了两口菜,对忍风和众人小声说:“没想到之前所顾虑的,现在席间都没有发生,而黄乾和耶律大人的恩怨,似乎也都放下了。”
阿弥笑着说:“年月久远,黄乾或许不把此事放在心上,这也说不准。”
容一奇补充说:“是啊,俗话说,冤家宜解不宜结,谁想多树仇恨呢?大家都是名门正派,难道非得要在江湖掀起腥风血雨不成?”
“容书生,没想到你平日里这么呆板,想事情却如此通透嘛。”施云彪取笑般说了一句。
忍风则没有做声。
席间散去了,凤楼堂的一棵合抱大树下,瓦砾堆砌,是一道还未及修缮的院墙,亭台长满了乱草,似乎废弃了有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