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看清楚了?发现的珠宝就在县衙里?”房龙紧问。
他的眼色掠过了一下门外寂冷的窗台,似乎有所怀疑,加上今夜突然间宣布的事,则让他有些不安。
阿弥见他脸上多了几分凝重的神情,于是道:“这的确是我们亲眼所见,房龙,你是不是想到了些什么。”
房龙默叹了一口气:“就在你们出去的时候,这里曾经举行一次篝火会议,将山上逃难的乡民全部请来,田如金则当众宣布让乡民就在山中修建房舍,迁居于此。”
小千不假思索地回答道:“下游村发了大水,让乡民迁居在此,说来也是合乎常理呀,有什么不妥吗?”
“但是你们想一下,如果结合田如金前次疏通水坝的事,他亲自带人而去,偏偏如此之巧,就在水下发
现了宝箱,而他则是唯一的幸存者,这次杀手夺船事件,正好将船上得到的宝物,一并转运到了县衙,你们觉得,事情…这难道就是那么凑巧吗?”
阿弥道:“房龙大哥你的意思是…”
“不错,田如金此人,一定和官船案有着某种千丝万缕的关系,他是否直接参与此事,则暂时不明,可是他绝对是破案的其中关键之一。”
阿弥似乎摸准了房龙的思路,她点了点头,一旁的小千则说:“房龙大哥认为,田如金县令是此案的关键,那么说,这迁居到此的计划,实际上是一个阴谋?”
“我也说不准,可是…”房龙浅浅说道,他眉头蹙起:“总之我们不要泄露自己的身份,务必要将官船的事弄清楚,为何如此明目张胆,北海县衙竟然和江湖杀手有勾结。”
“嗯。”阿弥和小千不约而同地点了一下头,房龙则认为,明天他们也应该加入村民的房舍修缮之中,防止被人起疑。这点都得到了阿弥和小千的同意。
残红色的艳阳高挂天边,大漠风声阵阵,黄沙漫天,一行队伍从大漠的耶律府出发,未及天亮起行,走到现在,已走了几十里路。
为首的一人鹰眉俊貌,身容挺拔,骑着一匹卷鬓黑马,便是耶律府廷的头一位坐次的耶律楷,也就是耶律如烟的爹,他几次将深邃的眼光投降浩瀚的沙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