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云怪风刮动着漫山的树木,房龙在屋内反复思量,始终没有得到任何线索,阿弥和小千也都各自回去了,房龙放心不下,让人好好保护他们的安全。灯火微暗,狂风将窗格吹得撼撼直摇,房龙坐在桌沿,抬起头盯着烛火,一直在反复思考着这两个问题:第一,谁杀了打捞官船的县吏?另外,是谁把船转移,并且悄无声息地让人不可察觉?
他斟酌着,从容地站起来,慢慢将脖子靠着床榻上的软枕。
“假如是渔夫在芦苇林外的话,一定是会看到动静的,但是…”他说了句但是之后,又沉沉地看着桌上没有熄灭的灯烛,他的眉头叠皱起来,两双手掌何龙起来:“若是渔夫说没有看过,岂不是他故意说谎?不过…”
灯火忽然灭了,他把眼闭上,强迫自己进入了梦想。
芦苇林外,一道烟波纵横,大雾还未散去,渔夫就把船重新驶入港汊水路,左房龙站在水边静静看着,他问身边的渔夫说:“你真的没有看到船移动过?”
船夫把桨扔到船板上,说道:“哎呀,我说的你不信,我真的没有看到啊。”他有些不耐烦地坐在船头,房龙拍了拍他的肩膀:“呵呵,我不是说你骗我,而是我觉得事情有些蹊跷。”
渔夫问道:“大人,你在这究竟在查些什么?”
房龙冷冷笑道:“呵呵,这个你不必知道。但是我知道这些船是怎么消失的了。”
渔夫定神一愣,觉得十分奇怪,明明昨夜没有看到船只经过芦苇,这么大水,怎么会不翼而飞?
他百思不得其解,房龙则似乎找到了关键,慢悠悠地踩着船身,上了船,对渔夫说道:“走,我们去县里。”
渔夫道:“去县里干吗?”
房龙背手在后,成竹在胸地说:“你不必问,去就是了。”
枫叶片片,细雨朦胧,墨山四周尽插红林,从泰州的云天山往下观望,则多少有些凄凉寒冷的气氛。
山顶上,一队人马高举绣旗,匆匆路过,溅起一尘青泥。山顶的一座茅亭,万玉瑶扶送着老堂主从容走到这里,远眺天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