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龙低头想了一回,他事先想到了大水泛滥的事情,不安地问:“既然是这样,上游是不是被水淹了?”
“你们也不知道?”渔夫疑惑地问了一句。房龙摇头道:“我们是从南边京城来的,怎么可能知道北面的事。”
渔夫握着酒碗,轻轻地道了一句:“难怪…”然后他吃惊地对房龙道:“客官,你怎么知道上游已经被
淹了?大水只是这几天起的,想来不会有那么快传到京城里呀。”
房龙起身笑着说:“从那个田大人的安排,我就已经猜出来了,为什么要选你去呢,因为看你的装扮,是个渔夫,而渔夫走陆路,是不需要戴着船笠和蓑衣的。还有啊,你的裤脚拉的很高,如果要走土路,岂不是会被乡间的野草扎破小腿?唯一一个可能,便是你要渡船,走的是水路。”
渔夫吃了一惊,慌忙放下酒碗:“你…你是谁?”
“一个外乡人。”房龙笑着,没有说话,而是将酒水一饮而尽。
午时,江面上波浪翻涌,看来又比早上来得更猛烈些,房龙一行人站在高岗上,渔夫将小船拉到自己身边,对岸上的房龙等人高声说道:“客官,这里去十几里水路,就到下游村了,如果是有什么麻烦,就到下游村过一夜吧。”
房龙招了招手,回应道:“知道了!保重。”
“你们也是!”渔夫将船一撑,逆水而上。
北海撑·水泊桥头。
凉风阵阵,数片黄叶伴随清风刮进滚滚江心,渔夫上了岸,提前将一盏烛灯挂在船头,为免自己回来晚了,在江上会找不到自己的小船停放位置。
水桥上熙熙攘攘,逼满了为躲避大水,于县里设摊叫卖的小贩,他们多是因为自己村里被淹,而将货物拿到县里换钱的人。
渔夫挤开人群,桥头上飘荡着一股浓烈的水雾,不时可以看见有人挑着箩筐走过,渔夫站在一个卖草蟋蟀的摊子前,对货郎道:“借问一下,县里的官衙在哪?”
货郎指着尽头,对他说:“喏,就在正东,你往街上一直走看到有告示牌和大鼓后面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