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北海的群山,有一条延伸的河流,名叫北海江,江上枫叶飘飘,若是到春秋时节,游人能够置船于江面上,泛舟咏诗,也是一番不错的享受。可是到了冬季,河水突然连续暴涨数尺,淹没了两道的树林,县令田如金正连夜派人抢修河堤,百姓听闻县令带人前去疏通河道,都自发带着锄头和农具帮忙。
夜间,不见月光,天色越加阴沉,乌云笼罩在群山之中,田如金和一帮官差在前面带道,忽然间阴风作动,百姓无不惊颤,脸上尽是吓得心惊肉跳,眼前的河堤已经被大水冲垮,向着自己农田涌来,顷刻间,太守田如金,以及一帮百姓都被无情的浪涛吞没。
宫内,旌旗飘扬,大队中原军已经回来,长街两道站满了喝彩的观众,楼上一人,正用眼色抛向其下。
与他对桌的还有一个人,他们两个其实就是北贯州返回京城的张久褚,还有同路来的容一奇,容一奇在这次谋乱中提前有了防备,因此没有招人怀疑,而五
毒教则坐山观虎,保存了自己的实力。
张久褚坐在一张大桌上,身后紧挨着墙身,他自然而然地依靠着墙,喝了一口茶,抱怨道:“真是的,京城发生这么大的变故,都不通知我一声,临时让我赶急回来,才告诉我沈涛及其造反的党羽已经剪除,现在我来,真不是时候。”
“这都是他们一时没有想到而已,不要抱怨了,张大人,这家茶楼的点心还是挺美味的。”
桌上摆放着一些点心,茶果之类的,容书生随意夹起一个,放在张大人的碗里。“你试试,我真的没有骗你,真的相当不错。”
张久褚拿起点心,送进嘴里:“吃,吃气都吃饱了,那帮人真不够义气,让我在北贯州一直等消息,现在又说什么让我回来,却告诉我事情办妥了。假如是你,你气不气,你说吗?真的是。”
容书生苦笑着说:“呵,大人啊,有些事不能太过计较,况且天子请这次有功之臣,参与大宴,你也在宴请之中,何必动怒呢?来,喝口茶,下下火。”
“不喝了,喝饱了。”
“是吗?”一道熟悉的生意从茶楼的客栈传来,只听到身后脚步声响动,回头一看,原来是左房龙。
房龙道:“张大人,你的脾气不小啊。”
张久褚扭头不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