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那校尉走了多时,刚才说话的那个文书老官似乎有话要说,欲言又止。
杨凤明察觉到不妥,问堂下的老官道:“你又想说什么?”
老官道:“臣刚才觉得太守做的不妥,现在节令已交到校尉手中,万一他和潘威串谋,兵符合一,调动全城兵马以资敌部,当如何处置!?”
杨凤明听完,满身大汗,擦了擦额头道:“是啊,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一点,快!派人截住校!”
几名太守府的兵士火速出了城,火把照得长街如同白昼,疾如闪电,当下兵士纵马赶到校尉到达穿云关之前,在山路上截住了他。兵士们将太守腰牌出示,对城防校尉道:“太守有令,让校尉大人赶快回去,有事商量。”
校尉立于马上,嘴角只是笑了笑:“是吗?告诉他,事态紧急,恕在下不从。”
兵士一下拔出剑刃,大声叱喝:“难道你想抗命不成!?”
“既然事到如今,就不得不对众位坦白了!”
说时迟,那时快,山道两旁的暗影处一下摸出几十个黑衣人,手执钢刀,前去拦截的兵士还没来得及反应,一刀就被杀手在悄无声息间灭了口。
校尉冷眼盯着地上的尸体,对黑衣人道:“现在太守节令已在我的手里,还去禀报潘威督军,让他配合我等,打开穿云关,子夜时分一定要让柔然兵进城!”
“喏!”黑衣人一双眼睛扫量,拿着刀退入林内。
此时的北贯州,已经是乱做一团,水倒江翻,掀起的巨浪正奔向这道最后的堤坝;而拦截兵士被杀的事,杨凤明还懵然不知,他将北贯州最为最后的赌注。
赌桌下注的也并非单指他一人,距离北贯州十五里之外,烽火连天,深山老林里似乎盘踞着数万精兵,一匹疾马掠过重重树影,单骑进入营寨前,有人接报送呈给军帐的陈尚书,陈尚书和一帮将官,校尉正在
帐前议事,视线不时落到帐内沙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