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杀!”
“杀!”
祭拜台下的军士举矛直穿云霄,寒光如海,族长结述按照部落之礼,当即杀了一头白牛放血,将牛血涂满刀刃,他高呼一声:“出发!”
当时铠甲连环,蹄声似雷,震撼了整个山谷。
排头数千英勇胡骑,身穿兽皮毛绒,个个凶神恶煞,面涂黑泥,背后倒插箭壶,手执利弓。立在当中车帐的是族长结述,还有大祭司握吉。
握吉对并身与他骑马的兵士道:“快去通知潘威督军,让他准备。”
“是。”那兵士离了行伍,朝着山间小道而走,当时大队连绵十余里之长,曲如弯蛇的大队里,前面都是骑兵,后面大队人马都拉着一个巨大的攻城抛锤,更兼混杂云梯。看来,这一切都是蓄谋已久的,否则在短时间之内,是没法打造这种攻城利器的。
城内的杨太守刚刚睡着,忽然间城里乱做一团,火光映日,他急忙拉住一个仆人,问:“发生什么事了?”
仆人惊慌失措地大声说道:“大人,不好了,城内谣传有柔然兵要打来了,满城的百姓都在收拾行李,准备逃亡南下。”
“岂有此理,我有北军坐镇城中,那帮刁民岂能逃亡?立刻让本州潘威前来见我!”
“是!”
事情匆忙过后,他显然忘记了沈公子让他好生监察潘威的事,也一时忘掉了沈相的嘱托,脑海里想着就是如何应敌对战。
火焰腾空,杨凤明穿着铠甲,堂下已经站满了惊若
寒蝉的官员,杨凤明指着他们道:“你们!你们怎么回事?现在大军压境了,居然连个屁都迸不出来!”
负责城防的校尉道:“回太守的话,现在一切,都还是靠潘督军的北军把守,如今城内只有数百老弱,就算把当地县衙的步兵调往此处,也远远不够啊。”
杨凤明的身后有一个支着的火盆,在熊熊烧着烈火,他当时大怒:“我已经催人去请你,可一问到边关出了什么变故,敌方派了多少兵马时,为何你们却如同哑巴一样?连话都不会说了?”
其中一个掌管文书的老官出来说道:“太守大人,你就不要这么说各位了,我们也都是刚刚才知道,柔然贼贸然起兵直指我北贯州城池,情报应由潘督军送达太守府,现在潘威督军迟迟没有行动,都是因为和太守大人你一向合不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