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几乎吓了一跳,只见眼前一片漆黑,原来这块岩石正好遮挡了外头的光线,没办法,只能扶着两边的岩石方便认路,如烟大喊了一声:“哎,你们在吗?”
水珠从头顶坠落,只听得“滴答——滴答——”的水声不断传响,忍风在后头听到了这股声音,他意料到出事了,于是冲着前面叫道:“不要走那么快,我在后边,你们离得有点远了!”
半晌过后,才听到阿弥和小千的回声:“知道了!”
泰州雨仍在下个不停。百里外,北贯州山色朦胧,一片静溢流光,初雪始落。
其中一个阁楼中,站立着两个顶着风雨的人,他们似乎在雨里等了多时。一双眼睛正摸上房檐,偷偷地用眼神打量着平地上发生的事。
过了一会,透过风吹动的枝丫,似乎有几匹马来到了,头一个下地的便是沈公子。他脸色乖张,神情冷
峻,看了穿着蓑衣的两人,近前,身后的几个随从也跟着他下马,两个穿着蓑衣的人立马迎步,对他俯身敬道:“大人,我家赵二爷早已经在阁楼上等你多时了。”
不远处一棵青松十分醒眼,在房檐观察许久的人说道:“算你不不走运了,居然会来这里。好,撞在我的眼皮底下,那就由不得你了。”
他一个飞步,纵起轻功,此人踏着青松枝头一个翻身,稳稳当当地踩在了阁楼。
忽然脚步声越来越重,他料到是沈公子上楼来了,于是静静地站在风雪前,静伏窗侧,想听到什么不一样的情报。
先是一个粗暴的声音传来,此人不是沈公子,他用眼神地余光一瞥,然后又闪了回去,方知是赵刚。
“沈公子,不知道你尊驾来此,有何贵干?”赵刚道。
“你还不知道吗?气死我了!”沈公子开腔便是怒气未消,语调颇为激动:“那帮柔然人居然洗劫了齐府,盗走了属于我们的官银!”
赵刚一沉:“公子,你是怎么知道的?”
沈公子愣住了,然后反问:“怎么?难道你一早就知道了?”
赵刚的脸上眉锋低垂,就像窗外的冰雨一样寒彻:“不,在下也是昨天下午才知道的,我正想你不知道此事,等你来的时候才详细禀报。没想到…没想到这帮贼寇居然见利忘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