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彪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反问坐在自己对面的歌辰:“那歌辰大人认为下一步该怎么做?”
歌辰并没有急着回答,而是将盘坐的双腿松开,下了床榻,陷入思考。
施云彪则迷茫地看着他来回在室内踱步,不时将一
杯已经温热的水送进嘴里,等着他的回答。
良久,只见歌辰还在自言自语:“对了,云彪,你觉得这封信有什么蹊跷吗?”
“我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奇怪的。”施云彪放下茶杯回答。
歌辰在迟疑间推测着,他没有着急回答云彪的计划,而是继续将云彪刚才所说的那句话细细斟酌,感觉告诉他有一处地方甚是不妥。
施云彪问:“是不是我说错了什么?”
“没有,你没说错,只是…不符合逻辑。”歌辰答道。
“不符合逻辑?”施云彪站起身来,将喝完的空杯扣放在桌上,他疑惑地问:“什么不符合逻辑?”
歌辰转身面对着他,道:“你想啊,依照沈涛的计划,他定然是图谋不轨,包藏祸心的,这只老狐狸为什么会让杨凤明只是[监视]潘威却没有任何一点实质上的行动?这说得过去吗?再说了,沈涛应该是知道北贯州这里的事,才会送书信而来,否则绝不会如此贸然下决定,难道他会让柔然坐享其成?是不是很
奇怪?”
施云彪这时候明白了,他将腰上的太刀往前提了提,握在掌心:“确实是,沈涛怎么会让柔然一家坐大,真的说不过去,会不会他已经和柔然和好了,相约一齐夺下关隘,再平分江山,也说不定啊?”
歌辰笑了笑,他极力将声音压低,反着问了句:“如果是这样,那为何会让杨凤明监视潘威的动静,不下令岂不是更好?更有可能可以保证柔然起事成功,难道不是吗?”
施云彪不回答了,他内心如同乱章,无法说明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