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亦礼抬眼看了御医堂的匾额,心内更似火烧,对着他立马在前,对着侧门道:“给我冲进去,将男女老幼全部拿下!”
虎狼禁军一声暴喝,前头握刀的校尉踢门而入;身后接着的人潮如同潮水涌进庭院。
七八名医官带着跟随自己的家眷而走,常青在长廊的一头观察着院前的动静,墨清对几个医官道:“你们出去以后就别回来了,京师非久留之地,凶多吉少,我料司隶府不会想到你们走了,因此也不会设置关卡拦阻,到了城外不要回头直接出城。”
老医官含泪说:“姑娘的救命之恩,某等实在难以相报,请受老夫一拜。”说完,将身下拜,却被玉瑶扶起。
玉瑶含泪道:“你们都是我的伯父伯母,也都与我爹一起共过患难,如今一别,无异于亲人别离,不知他日能否重逢?今父亲深陷囫囵,由我向你们跪拜相
谢”说着,玉瑶身躯一斜,已经对着医官们跪下。
医官们急忙将其扶起,在回廊的常青提醒道:“大家快点儿!”
墨清振作起来,对着一众医官抱拳说:“诸位,恕在此不能拘礼太久,还是赶快离去吧。”
“他日有机会,定会重逢。”墨清补充说,此时御医堂的负责照料起居的家丁打开了一道封闭已久的木门,门墙上虽然破旧,还缠绕着些许蛛丝,可能够看到一条僻静的小道直通城外,两旁尽是荒僻的民宅。
家丁催促道:“走了!”
“玉瑶,墨清姑娘,再会。”医官们洒泪而别,轻狭包袱,拖家带口而去。
甲胄声碰撞的回响传至长廊,校尉领先冲进了府门。四周一片乱草横生,禁军卫士朝着厢房,靜室不断搜刮着家眷及其家丁。
良久,禁军来报校尉:“回校尉大人,东跨院没有找到任何医官的痕迹!”
另一禁军也来到,抱拳道:“回大人的话,西厢室
也没有任何痕迹!”
校尉正想开口,没想到沈亦礼在身后出来,举目怒容满脸:“什么!里里外外都找遍了吗?难道没人??”
禁军惭意连连:“是的。方才我等入内查看时,金银细软全都不见,只有被褥尚有余温,相信家眷和医官们都是刚走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