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者说道:“现在赵刚,潘威皆已听从大祭司之命。属下有所怀疑,万一他与沈涛当面对质,岂非识破大人计谋?”
握吉嘴露阴笑:“哼,这两人都是头脑简单之辈,断不可能如此,我已派人监察他们,一有反应,或有书信呈送沈涛或沈公子,就地拦截,一并杀之再伪造书信,无人能够知道。”
使者叹服。
握吉语调似冰:“好了,现在就只剩杨凤明了,接下来还得靠你。”
使者双手抱拳:“愿为柔然赴汤蹈火。”
回到军帐内,橘光拂照。
众人连喝数杯好酒,其中一个校尉显然已是喝多了:“众位,督军此话说来也不是没有道理啊,我等食朝廷之禄,区区塞外之辈,何足挂齿,以军中数万雄兵,还俱他柔然月氏不成!?”
一些校尉都喝得有些醉意,齐声道:“好!说得好!”
潘威见计谋得逞,高昂说:“好啊!这样才是我中原子弟!来,本督军谢你们一杯!”说完,酒杯抬起,心里却想着:{没有这道屏障,就能配合塞外之兵起事了吧。}
一番数轮美酒,众校尉皆已醺醉,倒在案前。
副将还算清醒,潘威再喝上最后一壶酒后,对副将醉言:“明日全军休息一日,传令下去到后天才齐结操练。”
副将立时道:“是!督军。”
潘威就斜身靠在帅案上,副将摇了摇他,说了句:“督军,督军?…潘督军?”
潘威还是没有反应,依旧沉睡。
这时,副将发现他的怀里似乎有一样什么东西,被压在手肘下,副将将他的一只手臂轻轻抬起,将那张东西拉了出来。只见是一张方寸的书信,副将借着火光将信封一阅,惊得脸色如灰白。
信上从起兵之日,到会合柔然部落起兵,许以高官厚禄无一不是让副将心惊胆跳,他骤然起汗掌心颤颤发抖。
帐幔外,冷风劲吹,秋寒忽来。
副将将书信贴进怀内,出了军帐,朝着城内山道而走,他每走数步,便回头看向后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