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刚从酒桌起身,负手在后,脸色紧张地道:“不如写封信再问沈公子,如何?”他喝得有些迷乱,因此不避忌讳,当着假使者的脸就说要重新寄信询问,使者怕露出马脚,突然使诈,愤愤地将酒杯摔在地上,喝道:“赵刚,我原以为你会相信我家沈公子,没想到连他的意思你都怀疑,那好,如此我便回去。”
没想到这一计竟让赵刚不加怀疑,他道:“哎,使者这是什么话?岂不是让我赵刚难做,刚才之举,不过是玩笑而已,望使者不要放在心上,来,喝!”
假使者顺坡下驴,赵刚亲自给他倒了一壶酒,两人杯盏相碰。
“喝!”
躲藏在暗角的人正细细听着,忽然间有脚步声从楼下的悬梯走至,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说话的似乎是壮汉的声音:“奇怪,刚才明明看到有人,为何现在又看不到。”
身旁的另外一人道:“哼,不可掉以轻心,赵二爷嘱咐我们好好看守,若是被人窥探,出了差错,那都是你我之罪。”
他隐隐觉察到不安,立马掠过室外的廊道,望下方一跃。
刚好穿过的廊道顷刻间浮现一个黑影来,将在室内的灯烛暗淡许多,使者一看不对劲,立马抽开推门,哐当一声,门板顺着地下发出刺耳之响,迎面看着的是把守门外的两名壮汉。
假使者虚惊一场,长长地吐了口气。赵刚刚才光顾着喝酒,并不知道刚才那奇怪的一幕,因此问:“发生什么事了?”
两名壮汉都是赵刚的弟子,他们拱手对着赵刚道:“二爷,刚才我等在门外发现可疑人影,因此追去,却没有任何发现,我等生怕他进入小楼,因此上楼观察动静。”
赵刚脸色一沉,假使者推了推手:“既然无事,就退下吧。我和赵二爷还有许多话要说。”
赵刚则道:“对,好生看着外面。”
弟子遵声退下。
假使者从回酒桌,赵刚那杯酒虽然是满的,可手中的酒壶却还是不断地加酒进去,致使冷彻的酒水在桌上很快就汇成一条细流。
使者连忙劝止:“二爷!”
赵刚回神,假使者问:“二爷心里头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