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桐见无可隐瞒,心中牌张皆被沈相看穿,脸色几近惨白:“下…下官…”
他的自我申辩还没说完,却已被沈涛无情止住:“哼,你还解释什么!”
诸葛桐的语调发悚:“大人,你听下官解释…当时柔然族长结述,大祭司握吉以此相狭,言辞傲慢,皆看不上中原之人,屡屡辱我,甚至还以死恫吓,我等都是逼不得已,只能说出官银提前在柏川湖交割,才能挣扎求存,在下亦知道擅自捏造计划,定会无法在沈相和沈公子面前交待,可…可小人也是为了安身立命,迫不得已啊。”
“起来吧。自从你去了塞外,我便猜出八九成了,那都是柔然一心想要加害于你的,知道你胆小怕事,可以利用,所以才特地以死逼迫,让你不得不做出承诺,好让他柔然占得利益。”
沈涛舒缓了许多,神色也没有刚才那么恐怖。苍穹又再次能见清日,细雨收藏,看不到执勤啊滂沱的痕
迹,沈涛闭目凝思:“或许,这个柔然使者被杀,也还都是柔然族人的一个戏码,不过是想以此为借口。”
诸葛桐不理解了,问:“大人,那他们会从这件事中得到什么样的利益呢?”
沈相径直转身,走向堂外,“迫使官银尽快到手,然后有利于图,我想他们一定会以这批银子作为筹码,囤积粮草,图谋大事。”
两人出了府堂,堂外有一条径深的小道,道旁遍植梅桃,花开正盛,朵朵桃梅花瓣层层尽落,看似舒缓,其实处处暗藏阴谋。
沈涛在小道前缓缓而行,诸葛桐则在身后半躬跟随,两人的谈话暂时中止。
背光轻洒,两人立地站着,身后衣袍应风而起,不断吹刮着韧鬓。
沈涛道:“刚才见你所说,柔然使者被人所杀,想必应该留下了伤口,要想肯定这个特地杀害柔然使者的人,或许能够查出什么结果来。”
诸葛桐瞳眉微闭,脑海里像是在思考着什么,忽然
,他的思绪停留在一个画面中——
柔然随从斜身倒在客栈地板上,咽喉处渗出血来,一道长长的伤口印在脖颈,这条伤口显现出十分明显的特征。
“大人,柔然使者似乎是利器杀害的,而且这种利器在伤口印出尖痕,不像是普通刀具所形成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