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士一声喏之后转身踏出府堂。没过多久,诸葛桐披着满身雨湿就走进来了,事情远比沈涛心里猜测严重,这一点在诸葛桐进门地时候就已经知道了。若是事情还有暂缓之机,诸葛桐绝不会走得如此匆忙,可想而知有急事相禀。
檐下飞雨串成瀑帘,击打在幽然簇生的木兰花瓣上,被枝叶跳动起来的水珠仿佛一道鼓声,纷乱无章地拍打着凡尘。一见面,沈相舍茶离座,就起身问道:“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诸葛桐面色冷峻,对沈涛道:“正是,大人,柔然派来的使者,半道上被人杀害了。”
“啊!——”沈涛猝不及然地颤道。
“是哪个人下手的?查清了吗?”沈涛着急地问。
“天夜时分,随行的司隶府人皆已安睡,并不知道是谁下的手,但属下猜测,能够全程知晓我们行动,并且能够胆敢杀害柔然使者的人,除了五毒门之外,别无其他门派。”
沈涛陷入思考,他的目光变得疑惑又诡诈,反复考量着若是柔然使者一死,五毒门会得到什么样的利益。半晌,他实在没办法将这两件事串联在一块,径直走到府堂距离门槛外还有数寸的位置。站定,看着外头风雨大作。
“依你看,五毒门为什么要柔然使者死?”沈涛这句反问宛然是问倒了诸葛桐。
他本想将全部罪责退给五毒门,自己能够置身事外活命,却没想到柔然使者和五毒门没有任何瓜葛,现在想要捏造借口,一时都想不出来。
如今,都怪自己办事实在不周到。假如踏在城外多待半个时辰,猜测一下沈相有何反应,说不定还真会被他虚掩过去。
可现在,确实没有办法了。沈涛抱着猜忌的眼神,反朝诸葛桐那对心虚的目光一望,诸葛桐不禁低垂了下脸,闪躲着不敢直视。
{以为我不知道,诸葛桐,当初提出让柔然使者进入中原的人是你,现在竟然敢欺瞒本相?哼,谅你也
不过如此手段,我看你现在有何话说?}
沈涛内心思索着,已猜中了诸葛桐要蒙骗他,却猜测不了使者被杀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