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盏橙黄色的灯笼,灯笼上似乎还画着某种不知名的图案,匆匆拐过一道民宅,往后就进了另一座黑夜下的二层楼阁。
他随手静静地关上了窗。
“事情都办得妥当了?”一个人在房檐下站着甚久,他负手遥望星月,面色橘鸷。
“是的,主子,按照你的安排,一切都办好了。”身后躬身对此人行礼的——正是那个举着橙黄色灯笼,荡开黑夜的人。
他的瞳眸就像鹰一样险诈,立着身脚下是茫茫京师外城的人,如同一位熟练的训鹰师,虎视眈眈地看着中原苍土。
天亮了,客栈小伙计按例要为各间靜室扫除杂物,手上端着一盆热水,快速上了二楼台阶。
当他到了最后一间靜室时,不由得吓得大叫一声,失手将捧着的热水摔在地上。
各间靜室的司隶府亲信被他一声惊地下床奔来,一却见诸葛桐已经走出来了,他颤声立在客栈伙计身旁
,手指着一地血污,和躺在地上眼睛凸起,咽喉里有一道划痕的柔然随从。
“他…他怎么,怎么会死了?”诸葛桐下巴合不拢,身躯颤抖着,手指指着冷冰冰的靜室。
亲信都傻了眼,他们被眼前的场景吓呆了,毕竟死的人不是别人,而是塞外部落——由沈公子传令合作的人,现在他居然莫名横死在客栈内,这事不能有半点张扬,否则不仅大事泄露,而且全盘计划也会因此付诸流水,功亏一篑。
柔然使者死在他们手上,现在的他们惶惶然如惊弓之鸟,诸葛桐抹了头上的一把冷汗,他扬了扬手,立时看到了旁边的客栈伙计,思绪在想:{不好,这人是第一目击证人,万一此事被他张扬出去,京城内外都知道了死了柔然部落的人,我定要想个法子,圆了这个场。}
情急下,他脑海飞速旋转,对着伙计说:“现在我们的弟兄被人杀害,不如这样,你不要说出去,我等去官府告案,缉拿杀人凶手。”
伙计也不想太过张扬,以免被人声闻客栈出了人命,到那时就会影响客栈生意,思来想去之后,终是同意了。
不过他前提有一个条件:“客官,让我不张扬出去也可以,你也得答应告官之时绝不能将我客栈牵涉入内。”
诸葛桐见小伙计竟如此顺利就答应了,脸容上泛起一丝冷笑,道:“这个自然,我会说我弟兄是在半道上被人袭杀的。”
“一言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