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容公子身体不适,不如先扶他回房休息吧。”忍风建议说。他从椅子上徐徐站起来,容一奇看见忍风起身想要扶他回房,当即摆手说:“忍风少侠,不必客气了。我一个人回去便是。”
忍风打量了一下他的面容,关心地道:“公子,你一个人回去,真的可以吗?不需要帮忙?”
容一奇装作虚荣的样子,就咳嗽两声说:“谢几位好汉的关心了,不过,我还撑得住,你们慢慢聊吧。我先回房去了。”
“嗯,那好,你自己小心些,晚点我会让家丁给你送药。”忍风囑咐道,目送他离开。
张久褚仍托着头反复思考。他现在已知道了沈公子和五毒门的勾结,也知道内奸就在府中,猛然想起今天一早的事情,对忍风和云彪说:“我想起来了。那个神秘人也许和内奸一事有关。”
忍风竖起一只手指,让他暂时不要说话,因为既然要说到内奸这个话题,就不得不小心翼翼,尤其是他
谨慎冷静地考虑过后,在正堂说起这件事,恐怕隔墙有耳。
几人低声商议过后,决定退到堂后的书房商议。
这时,堂外的花园里,一人正用冷厉的眼神观察着众人,直到他们离开,都没有发现堂外的灌木隐藏着人。
三十里外的一处荒郊野外,位于云天山的某洞穴内,“乒乓乒乓”地传出一阵铁器的敲打之声,脱了衣衫,露出赘肉的铁匠们正把一件件烧得赤红的兵器锻造成型。他们中间有不少穿戴袍甲的甲士正巡逻着,观察着洞外的情况,顺便监督铁匠们的工作,一架巨大的水车缓缓从轮毂倾下水帘,水车下便是一座四方延长的水池,池身是由云石打造的,坚不可摧,有几次落下的水帘在水面上形成浪涛,拍打着云台水池,可都稳稳地流泻了进去,并没有溅出多少。
忙忙碌碌的工人们一边浇筑铁汁,一边将铁匠打好的兵器仍在水泉内。在水泉的另一旁,是个填满了木炭的高炉,那高炉约有十人合抱之宽,一条机关水道正缓缓从下方输送着碳火,炉内烧着十几把铁具,正
待锻造成兵器,炉顶熊熊燃着青烟,弥散的烟雾将化成浓雾,刮过柏川湖湖面上,烟雾冷却成气,所以云天山烟雾飘散,长年累月始终不散。
洞穴在山麓两块巨石之后,不用加以任何阻挡光线,就能够遮蔽洞内动静。不过,为了保险起见,洞外还是有两三个乔装成半夜在山中打猎的猎户,一有情况,立马翻过巨石进入洞穴,此时还有其他情况掩饰不为人知的真相。
入夜,林木墨黑,皎洁的月色射出一道银光倾洒至岗前,半壁山峰映如剑鞘,一个人影落在了洞穴遮挡外的两座大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