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段时间赶路,没有那么早。”沈公子右手负背,左手把书信交给沈相,沈涛粗略地把信封也看了一眼,眉头紧锁。而一旁的沈亦礼则说:“爹,为何诸葛桐要劝我这么做。往常听他说典狱府琐事连连,不想插手官银,怎么现在他反倒是有了兴趣,让我提前安置好这笔银子?这是为何啊?”
“会不会部落那边派人来接受银子,提前起兵相助?”
沈涛老谋深算,他一眼就看出了信上端倪:“不,事情远没有那么简单。”
沈公子遂靠近他的身边,对沈涛说:“爹人气这事怎么一回事?”
沈相握须说道:“恐怕是诸葛桐当初在塞外与柔然有了冲突,族长结述,大祭司握吉一开始并不信任他。因此他为了保命,建议官银放在柏川湖交割,这样就说得通了。”
说完,便将书信又还给了沈公子。
“岂有此理,他算个鸟,竟然敢替我沈家做主!说好这银子先给一半,交割地点还待商妥,奶奶的居然先斩后奏。”沈公子将书信撕得粉碎,扔在地上。
沈涛道:“诸葛桐绝没有这么大的胆子,反而让我怀疑柔然起兵别有居心。”
“‘爹,这又怎么解释?”
“你不记得了,当时诸葛桐临走时,你还给他半截腰牌,当做证物,话说柔然一见此物,便会对诸葛桐不加怀疑;另外,还有一封书信为证,更加足以证明诸葛桐是代表我俩父子商议。可柔然为什么会怀疑他,只能说明一个原因。”
“什么原因?”
“那就是柔然一开始邀约我等前往塞外,就是一个
局,局中局,故意让你,或者派去的任何一人将官银提前送到,这才是他们的目的。”
沈公子如梦方醒,他点了点头,蹲下身拾起撕碎了的信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