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戒一张嘴没办法说两段话,他急着道:“不是…不是,你先听我们讲,是这样的,关于薛六虎的死,有案进展了…”
这句话不题,差点就遗忘了,经由悟戒这么一说,施云彪激动地不禁声调提高八倍:“什么?你说薛六虎的死有进展了?”
这么一叫,让院墙把守的卒子顿时起了疑心,他们
历经昨夜的事,心头还多少有些悬着,被这般动静搅和,一个人大声道:“谁!谁在哪儿?”说着,他手上的那根棍棒就提了起来,对着灌木丛的那边指了指。
其余人的神经一下让他牵动,十几个卒子飞跑过灌木丛,想查出到底是谁伏在这里,却没有任何发现。
“奇怪了。明明我听见有人说话来着,为什么一下却找不到人来着。”
一个卒子搭腔道:“哎,也许你多心了吧。”
那人挠了挠头,众人嘲笑他胆小,以为是被昨天所发生的侍寝吓傻了。
离此不远处,还有一道巍梁民居的墙身下,悟戒三人有惊无险地进行着刚才的对话。
墙身下放着一堆麻袋铺放的杂物,云彪坐在麻袋上,忍风则心神不定地来回踱步,反复思考着悟戒刚才对他所说的那段话。
他道:“你真的肯定,彦瑞,彦方两兄弟都到县衙里自首了?交代了他们如何杀害了薛六虎?”
悟戒在身后点了点头:“是啊,其实这也是释允告诉我的,本来,我也与你一样,不相信这件事,可,事实就摆在眼前,本来一大早,知县是准备和衙役天不亮的时候去牢狱收集证据的,却碰到他们二人自投罗网,这幕,都被在县隔壁一家邻舍施主看到,而这家人又恰逢要做斋事,请释允去了,所以才有这个信息传来。”
施云彪低着头,思考着这两人与薛六虎的关系,他推算:“怪不得今天知县会来得比较晚,但是说来奇怪,他们两兄弟之前不是和薛六虎一伙的吗?从打伤悟戒师傅的脚伤所看,他们当初确实是为薛六虎卖力,为什么突然间杀了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