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小千用手扶住老伯的肩膀,让他坐在炕上,自己则坐在另一边,先把行李塞到墙边放好,解下那把腰间束着的腰刀,小千道:“不知道老伯以前经历过什
么样的往事,让你不愿提起呢?”
老伯叹了口气:“哎,这件事,一说起来便是心酸,老夫原本是当地有名的财主,因俗姓齐,人称齐老伯,在泰州也是数一数二的人,其他不论,就说这沿街的商户啊,都是我家的产业,生活也算过得充实,可谓家有余粮,后世不慌。不曾想我家里有两个儿子,一个叫做齐远,一个叫做齐谦。老夫这两个儿子都是游手好闲之徒,终日在青楼赌坊流连,把这一室家业全都败光了不说,还把宅子赔了进赌债里,他们不孝,竟嫌我无用,将我原本养老的田产全都变卖了,还将我赶了出来,因此老夫不得不屈身在此,抱烛残生咯。”
小千一听这话语,无名火起三千丈,一掌扣在炕上,怒道:“天底下竟有如此不识爹娘的畜生!”
话到此处,齐老汉已是满眶泪痕,为了避免在客人面前失态,他用破袖掩住半张脸,抹了抹泪痕:“老夫不嫌弃那两个儿子夺走我的家产,只是想到我从前好歹也是他们的爹,他们却对我如此无情,一想到这…我,我就…”说完,更是嚎啕痛哭,欲止不住。
小千恨得牙痒痒,握紧手上的那把腰刀,愤愤道:“可恶这两个无情之徒,齐老汉,若你不嫌弃,我替你出这口气!”
齐老汉听罢,急忙问:“好汉。你要作什么?”
“做什么?一刀杀了那两个好人不分的畜生!”他的眼神好似蹦出万丈烈火,盯着长夜。
“哎呀,这可害杀老汉,害杀老汉,我这两个儿子若死了,老汉也不做人了。”
齐老汉颤颤道,央求小千不要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