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线被唤进府内,单膝一跪,抱手向着耶律如烟行礼:“小姐,唤在下前来何事?”
如烟一下收住热泪,问:“你们前去跟踪左房龙的人中,是否找到他的尸首?确切证实他已死了?”
眼线回禀:“回小姐的话,我等几人都细细检查过,他们的面目已被大火冲毁,无法辨认。但唯一可以确信的是,刑捕司的人都死了,我等在废墟中找到了几枚刑捕司堂的腰牌,足可证明。”
他随即从怀里掏出一张方巾,交给了耶律如烟。
如烟将方巾捧在掌内,颤抖地看着这剩余的信物,鼻头一算,眼线又继续回答道:“小姐,你不要怪罪老爷了,他在事先十分担心你的安危,不但要我等密探左房龙的下落,而且还下令,保护他的安全…可,…哎。”
耶律如烟鼻头一酸,狠狠揪着眼线的领子:“既然这样,为什么你们还是眼睁睁地看着他死!”
眼线也有些触动,眸内含珠回答:“小姐啊,这鸣
涧谷地处荒野,我们虽是一路跟踪,无奈贼人下手极快,我等都还没有觉察什么动静,大火就早烧起来了,弟兄们冲进去的时候,又被火海阻隔,救…救不回啊!”
如烟愤愤甩开他的领子,眼线撞在地板上只能不断悲伤,如烟看着他这副样子,悲酸之情顿时涌上心来,背着脸不容再看倒在地上负罪的眼线,她闭了眉睫:“你们都退下吧。”
眼线和仆人方才告退。
耶律楷大气凌然道:“这帮贼人狠辣无情,如烟,如今左房龙暗遭毒手,坏了江湖规矩,我答应你,虽不插手龙府血案,可杀人者,爹一定替你找出来,还房龙一个清白,还武林一个公道!”
如烟只是闭目不答,一下悲伤过度,竟昏倒过去。
耶律楷心中一震,急忙让丫鬟领昏倒的如烟回房,自己则在府内连施了三道命令。有两道是密令,一道是明令。
刚才退出的仆人第三次走进府内,负责替耶律楷传话。
耶律楷行事粗野,本来是想将密令写进信函内的,后来一想,觉得如果以书函呈送,不利于掩盖行动目的,于是就将两道密令改为口头交言更为妥当。
仆人习惯性施礼:“老爷,请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