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想怎么都是死,房龙眉头紧蹙:“拿我可以,不过…你要放过那位姑娘。”
张久褚看了如烟一眼,冷笑回答:“这没问题,京城只要你,任何无关之人都不牵连。”然后朝着数丈外的蒙面之士唤了一声:“来人,将左房龙拿下!”
耶律如烟刚想拔出腰间柔剑去救,被房龙伸手喝止:“耶律姑娘,别管我,到了京城我自有辩解!”
多数蒙面之士将如烟拦住,张久褚从衣裳后摸出一条铁锁,将房龙两手拷锁了起来,吩咐两个人把他押到山路上等候。
如烟还是依依不饶地喝斥:“你们这帮无耻的人,明知道房龙是无辜的,为什么要这么害他!”
张久褚抬了抬手,让拦住如烟的人让出一条道来。
耶律如烟思筹有机可乘,一把趁机抽出柔剑,疾步奔上,弹指间就把剑锋抵住张久褚喉咙。
蒙面之士都没有料到一个弱女子竟会来这么一手,刹那间局势反转,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如烟以为这就能迫使久褚放了房龙,却没想到张久褚毫无动静,只是在脸上多了一抹很快褪去的冷笑,十分沉静地道:“这位姑娘,你我素不相识,我劝你不要激动,万一真要动起手来,你认为房龙还有命活着回来吗?”
话里有话,如烟的手中一松,握剑也不如刚才那么决断。她忙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张久褚用食指轻轻拨开剑锋:“实话对你说吧,能救他的,除了证据,就是那封龙府的书信。姑娘若诚心救房龙,不妨找出那张可以证明他无罪的书信。”
“可…”如烟犹豫了。就在这一瞬间,蒙面之士用刀隔开了张久褚,张久褚得以安全,他们中的人想要反击。却被张久褚摆了摆手作为示意:“别为难这位姑娘,我们走。”
张久褚带来的刑捕司亲信钻进鸣涧谷,等如烟回神过来,他们,以及刚刚押到山路上的被铐锁了的左房龙,都不见了,仿佛从未来过这里。
四周的景象很是迷离,让人难以看透,只见来回旋转的场景在脑海中不断涌现,密林树枝碎碎沙响,耶律如烟往后倒退了几步,怔怔在心头思索着:“…书信,龙府的书信,龙府的书信…”
已经失去心神的她,双膝一软,倒在了地上。
鸣涧谷之大,着实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原本以为单凭步伐就能在天黑前走出这道山谷,却没想日行西斜,影照沟渠,十几名刑捕司亲信的背身早已被大汗湿透,却还走不出去,抬眸一望,金光下茂密的树林一直延伸到地平线的天边,好像并无尽头。
走到临后的张久褚扬了扬手,让亲信们都先停下,刑捕司随从知道房龙曾经是自己兄弟,并不担心他会逃脱,两个押送的亲信把拿住房龙的手一放,走到一片林荫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