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起了阴诈的波涛。
随后,他将手上的羊皮纸放回袍袖,对着门外的诸葛相云深深一鞠,道:“爹,孩儿会自忖定夺,不劳你担心…”
“可是…”诸葛相云正要再劝,可见诸葛桐恭恭敬敬的样子,又见他刚才又在思考些什么,竟一时心软,没有再说许多言语相劝,只是道了句:“你若是知道分寸的话,那就好了,你从京城千里迢迢来,今夜就在府上住上一宿,明日再起身动行吧。”
诸葛桐交手再拜,“不了,孩儿的典狱府还有要事处理,况且来去一趟花费时间极长,孩儿恐怕逗留太久,无法对沈相交待。”
“那你一路注意安全,万分小心。”诸葛相云说道,然后看着诸葛桐出了北贯州府邸,上了一架早已停在宅外的马车,诸葛桐看着陪送自己的父亲,直到临走之刻还在竭力保持一种谦逊有礼的态度,以为瞒过了诸葛相云。
马蹄翻飞,留下是看不透的眼神。诸葛相云负手站立在门旁,往后展了展手,当做一种不可推测的暗号,此时门后突然闪出来一人,这人低垂着脸,加之夜深影遮,并不能看清他的样貌。
诸葛相云老成的脸容一换。对着身后闪来那人道:“刑捕司这几日有何动作?”
那人禀道:“据我们的人来报,白虎堂歌辰已密差张久褚前往鸣涧谷调查司门的嫌疑凶手左房龙,其余各堂一如平常…略有大义灭亲之意。”
诸葛相云用手摸了摸鼻边的嘴唇,忽然道:“是关于京城龙府的血案么?”
来者随即回答:“是。”
“我听此案是由桐儿经手判决那个…叫做左房龙,的青龙堂主使,此事多多少少与左房龙有关联,刚才我亦好像听到桐儿不经意间说出这个人的名字,替我盯着他。”
“是。”
来者受命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