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过一阵功夫,左房龙明知现在的事情紧急,耶律如烟却还是不依不饶地拖累自己,盼着要救出老三。
他默叹了一声。板着脸道:“耶律姑娘,你以为我当初没有这么想吗?可是云彪现在既然已经走了,人海茫茫,我该如何对他解释?”
如烟面容哀伤:“你当初既然这样,为什么要脱口说出来麦田的事?难道就不清楚,施云彪一直以来对你甘心报答,不就是为了偿还当年他父亲所欠下的血债?一个普通人都能够想通的事,你怎么会一时说出来?这不明摆着把云彪的真心说成一文不值!?”
“还是你以为云彪真的放下了这件事?所以才自做主张的没有顾忌?”耶律如烟不依不饶。
左房龙烦闷到了极点,他一下钻牛角尖,愠怒地回答:“好了!我承认当初我是疯了!谁也不知道我怎么会说出这番话,不怨谁,也不怨人,就怪我当初糊涂,为了证明自己清白,一下子自私得让云彪伤了
心。”
他情绪激动,抱着头哽咽,泪珠横流地用手扶着脑门,一下倒在地上,如烟急忙走过去查看他的情况,房龙晃了晃头,强忍着继续诨落下的眼泪,顿言道:“如果当时我有一次机会,就绝不会放他走,而是和他解释清楚,哪怕他打我一顿,我的心…也会比现在舒服,不会终日叨念着从前的好,你知不知道,我每日苦思冥想,都是后悔…除了后悔,还是后悔。”
如烟用手扶他起来,房龙的心事已经说出来了,不由得在心底舒畅许多,他用手按着插在地上的长刀,心头剧痛,泪浸衣襟。如烟拍打着他的后背,劝言说:“房龙,不要伤心,也许云彪将来会明白的,你们的误会有朝一日能够说透,到那时,我们还可以回泰州一起喝酒谈天,过我们希望的生活。”
她话语虽然是怎么安慰房龙,心里却是忧虑重重,就连一手扶起房龙肋下胳膊的手,都有些不自觉的触动,眉心低垂,为避免房龙看出自己的焦虑,勉强装作若无其事地看着天边。
要解释误会,不能空等施云彪回来,只有解决了
龙府血案过后,证明了房龙的无辜,才能让他回来京师,当下要紧的,是救出老三,看看刀绝究竟卖什么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