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了他神色迟疑的端倪,如烟是个女子,心细如发,将她启程到来路遇云彪的特征串联起来,一下子不用他辩解就能解释。如烟眼眸看向这个不知所措的人,开口直接坦白地说:“你不说话,是因为云彪吧。”
房龙的心突然咯噔一下,心虚加快的步伐立马僵住,唇边也因为慌乱而干裂。面对身后的如烟发问,他愧疚难当,大拇指紧张地掐住了出血的虎口,一下无
法回答。
“我不管你们之间出了什么事,难道就不能好好解释吗?为什么兄弟之间,要想陌路过客一样?”如烟话锋一转,将隐了多天的话挑明。
是啊,如果当初自己心软,对施云彪能够道个歉,说不定他就不会走,而且也不会因此事导致两人决裂;可世上是没有后悔药能吃的,暗暗懊悔的房龙每当重提此事,表面上总显得不耐烦,其实他比其他人更珍惜他们之间的友情,这一举动只是掩饰他心中的酸楚,为了避免如烟继续再问下去,伤他冰冷的心,房龙不禁道:“别说这个了,天色已经晚了,我们还是要去救人,这事以后再谈吧。”
“你在逃避什么?”如烟没有男人之间那种可说不可问的态度,也没有拿捏分寸的掌握。
从一开始,她就抱着挑明事实逼房龙表态,没想到左房龙紧锁眉头,一个字都说不出。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他终于想通了,预定这件事还是没有迂回的余地,只要对如烟坦白:“实话讲,当时我已经忍不住了,被人冤枉,这都不是问题,问题
是小千牵连到了谋杀藏宝阁大臣的事,云彪明明知道实情,却没有告诉我,都怪我一时胡思乱想,才错怪了他。。。”话没说完,他的睫角忽然湿润。
“最不该的,还是说出了当年的麦田之事。”
说到这里,左房龙热泪晗眸,如烟则瞪大了眼睛,斥责道:“你明知这是云彪的一块心病!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知不知这跟一刀捅进他的心里,没有任何区别!”
如烟近乎被他伤透了心,歇斯底里地喊了一句过后,两人陷入沉默的寂静,好像从来没有谈及过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