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考量,反使云彪开始怀疑,既然他们来了这里,就得好好审理此事。
只见云彪拿着破碎的信纸,张开来对着刚刚升起的日光一照,此时纸缝中挤出的字样,一下破解了文书加密的方法,全数照在地上。容一奇大感诧异,他深知文墨,细细品读一番,读起来却是:
皇城一笔官银须从北贯州运来,望张兄好好掂量如何动手。
这封书信没有任何落款名讳,也没有任何署名,看来那人确实行事老辣,滴水不漏,容一奇想来已是大感恐惧,施云彪则低头不语。
“皇城?是京师吧。”云彪开始自问自答,他向来没有碰上这样古怪的事,现在只有强打起精神分析事情。而偏偏追源索根就是困难,让他安下心扉去调查这一应发生的事,实在是挠破了头皮,也没有找出一件可以串联的原因。
容书生揽着就剩衣物的包袱,拿起皱巴巴地书信,
沿着小道踱步走了一阵,然后才道:“那两个强盗…姑且就把他们称作强盗吧,他们会不会,就是信上那个‘张兄’派来的人?”
施云彪点了点头,他觉得容一奇说的有道理,除了这一封书信外,那两个被他杀掉的神秘人就再无任何证据,实在没法说明信中所说的‘张兄’到底是谁?也不清楚他的目的为了什么。
如果仅仅是为了北贯州送达京城的官银,又为何派两个势单力孤的人?要想到护送马队的起码有十几匹烈马,单单让两个人去劫官银,怕是不切实际。
再换想一下,一个如此粗心大意,没有做好准备就贸然打劫的人,又怎么想到用隐藏书信内容的办法?显然,这说不过去,更有些头重脚轻的意味,一个细心的人,犯下如此不可原谅的错误,又该怎么定论?
这到底是劫财,还是另有所图?
容一奇想不明白,施云彪同样也想不明白,他们两人徘徊至晌午,方才觉得想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