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先回自己厢室休息。
阿弥则去白云观,为忍风公子寻找草药熬制药汤,她看着那烧的赤红烈火,心中百感交集,飞起的火星几乎吹到她的脸庞,思绪却让她忘记疼痛,汤药历经半个时辰,终于熬好了。她从容地在柜厢里拿出一壶瓷盅,将汤药倒进盅内,因为室外寒冷,还在瓷盅外多加了一层棉布。
就这样,月浓风急的寒冬腊月中,一个女子无惧地穿过冰霜,提着汤药,脚下被雪层积埋,她吃力地挪动双腿,穿过层层廊道,遥远望见尽头侧室外亮起一丝微弱的烛光,只听“铛——叮,叮。”观内打起一更二刻,阿弥脚步已挪到厢室门外,本想着叩门而进,又不知如何面对醒来的忍风公子,一时在风中僵住,唯站在阶上,经过一番思绪的纠缠,才决定放下药汤,敲了敲门,转身离去。
对于这件事,她作为一个女子,还需要时间去沉浸思量。
“吱呀——”一声厚实的开门声将厢门打开了,小千看着地上缠着棉布的药汤,顺着廊道望去,一个孤
寂的身影逐渐渺小,心中猜测了缘由,便不再追问阿弥姑娘为何,而是从门前拿起瓷盅,转身回到屋内。
这一道冷风将躺在床上的忍风吹醒了,他睁开了眼,第一次看着这彻夜的暮雪,他刚想爬起,小千看见,立马将药盅放在偏室的小桌上,赶到床前,扶着忍风。
“忍风大哥,你慢点。”
时小千轻拍着他的后背,忍风原先细致的面容,现今因为连日病情的拖累,也变得惨如白纸,虚弱地道了一句话:
“小千兄弟,我怎么会在…这里?”
时小千如实地告诉他中箭之后的事。当然,没有对他说清那件内力丧失的事,生怕忍风公子胡思乱想。
“我感觉身躯…很重,说不上的沉重,好像没有力气。”
看忍风就要知道事实,小千赶紧掩饰道:“大哥,其实就是病久了,贞云大师说,毒素进入你的脉络…也许,你刚醒而已,只是觉得有些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