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叹了口气,从云彪掌里接过银子,道:“这银子事小,你是不知道这李达瑞大人,他是京兆府有名的府衙大人,吃罪了他,我们两个都不会有好果子吃
的。”
施云彪摆了摆手,扶着腰间的太刀说:“我不管他是什么京兆府大人,我只是知道这帮狗仗人势的势利眼,非用拳头教训他们不可!”
那位书生还是一昧地擦着头上的冷汗,手上一空,顿时大惊失色地叫喊:“哎呀!我那份包裹落在茶馆里头了!”
施云彪见他大惊小怪,摇了摇头,无可奈何地说:“小书生,不用这么一惊一乍的,不过是丢失了些银子衣物而已,我赔给你就是了。”
书生明显是遗失了很重要的东西,恼得变为哭腔:“好汉,你不知道,这包裹里有一份家书,是我来投京师姨父的凭证,若没了这封家书,我却如何是好啊!”
施云彪急忙扬了扬手,拦住他说:“难道你姨父不认识你?”
书生说道:“好汉,你是不知道了,我乃北贯州人
氏,千里迢迢赴京,为的就是这年一遇的京城大考,实不相瞒,这姨父从我小时就没有看见他了,最后一次与他通信也是七年多之前…”
他还没有将话说完,施云彪见他接下来还有一端故事要说他们两个就这么愣着站在街上,不方便说话,于是邀约他并肩齐行,先找一道僻静处慢慢道来,也可以躲避刚才得罪的茶馆伙计。
两人走着没有说话,一路行人很多,他们先顺着那道冷清的巷子走去,踏着青砖石阶小路,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已转过窄巷,眼见一处小山,像是某人故意设下的观赏景致,还植着十数株高大的枫树,片片黄叶铺在小山,倒也不失雅静谈天的好地方,还有一方圆石小桌,三张石椅,书生指着那个圆桌道:“好汉,我们不如到那里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