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在雅堂门外的仆人毕恭毕敬地说道。
茶转之间,又见仆人按捺不住,道:“诸葛大人,这封书信从辰时一直放在午时,还不曾见你看过一眼,大人应当再作决断,沈相在府内怕是等候大人多时了。”
诸葛桐不屑地冷笑一声,用长袖遮盖住的手指轻抚短须。
“你这是教我做事?”
仆人听觉此言,吓得面如土色,双腿不住颤抖地跪伏在地上,求饶着说:“大人,小的不敢…小的,绝不是这个意思,求大人饶恕小的多嘴。”
说完,啪一下就打在脸上,耳光未及两遍,诸葛桐摆手说道:“罢了,退下,以后知道乱说话的下场就好。”
他冷峻的眼神里充满了讥讽,视线还是停在栏杆之外,仆人知道诸葛桐在相府上下,无人敢惹,因此不得不出此下策,保全性命,诸葛桐的开恩,使他不敢
再多嘴议论事宜,从地上站起,遂耸到雅堂一侧迎候。
诸葛桐看了一眼天色,午时烈日正浓,十月季节之下,天气微凉,他转身看了看摆在雅堂书桌上的那封边关书信,忽然心血来潮,行到桌沿,抬手拿起这封从北海送来的信封,端眼一看,只见封皮上落下一行小字:北海公丁伯言之书。
诸葛桐心中猜测:“伯言兄身为北海郡守,世封公候,往常书信皆送到丞相府上,怎么今天…却让人寄到雅堂上来了?”
他还不曾将信封撕开,门外急匆匆有兵士闯入,抱拳施礼道:“诸葛大人,沈相有令,特让你前去丞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