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不过一刻钟,轻雅就打了哈欠,实在是坐不住了。轻雅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单玑的位置,很快在炕上寻了个空位,挨着单玑躺下,闭目小歇。
哎,都怪猛鬼小径太无聊了,走来走去就那么点景致,看得都累。更别说白粉衣看什么都稀奇,大半夜的都兴奋得不行,到处吵吵闹闹的,折腾的好累。
轻雅又打了个哈欠,捏着单玑的手,迷迷糊糊睡着了。随着轻雅入睡,护体真气自然漫开,将轻雅护在其中。同时,在俩孩子两手相握之处,七彩流光与轻雅的真气相遇。
七彩流光毫不客气地吞噬着轻雅的真气,而作为护体的真气发现缺损之后,又自然补足了真气,接着,七彩流光便继续吞噬着真气。
如此往复,轻雅的真气被吸走了十分之一。
之后,七彩流光不再吞噬真气,而是忽然像破茧一般撕裂,宛若纱幔一般轻柔地漂浮在空中,沉浮翻滚,扭曲聚拢。如此约莫小半个时辰后,七彩流光凝聚成一枚闪烁白光的正圆形小珠。那小珠在空中微微停顿了一下,便朝着单玑的额头飞去,触及灵台之处,缓缓融入。
稍顿,小珠的白光消失不见,一枚红色小圆点,出现在单玑的灵台之处。
单玑梦中锁眉,微微发抖。
轻雅睡得很沉,一动未动。
呯!
屋外,白粉衣猛然撞门,却不曾想能撞进来,一不留神自己左腿把右腿绊了一跤,直接扑倒在地。
察觉到异样气场消失,荆燚立刻走了进来,一眼便看到炕上两个睡在一起的孩子,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暧昧的傻笑。
梁满默默走进来,将摔倒的白粉衣扶起。
白粉衣起身后,立刻哇哇大叫了一通,然而没人理她。白粉衣发泄够了,不高兴出了屋,换了个屋子生闷气去了。
梁满看了一眼荆燚,默然随在白粉衣身后,跟了出去。
荆燚挑挑眉,赞许地笑了一下,到底是两个懂事的,知道找借口避嫌出去。不过,不知道屋里这俩是什么情况,难不成这异样气场消失了,俩孩子都出事了?如此想着,荆燚心下一急,足下运气,一个瞬步来到炕前,低头打量着两个孩子。
察觉到有气息以非正常的速度接近,单玑立刻睁眼,一记包含杀意的目光笔直闪向荆燚。
荆燚一滞,赶忙往旁边一躲。随后,荆燚只觉得脖
子左侧一凉,几根头发伴随凉意断落。荆燚抬手摸了一把,没有见血,但是,能将杀气当做利刃的本事,单玑应该是没有的。荆燚微微皱眉,目光泠泠地盯着单玑,想要从她身上发现不同寻常的异样。
单玑看到荆燚躲开了杀气刃,稍微晃神儿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单玑微怔,不可置信地坐了起来,感觉到牵引,又偏头看了一眼轻雅。
恍惚中,单玑有些不明白发生了什么。记忆似乎多了一些,又似乎,那些多出来的记忆,才是已经发生过的事。单玑愣愣看着倒在身旁的轻雅,一时间无法确认他的身份,但是到现在为止,他的可能性是最大的。
荆燚冷声道:“你是谁?”
单玑被打断思路,稍稍顿了顿,才转过头来,道:“你在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