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有宫女笑了,众人都觉得,这孩子真是被惯得傻透了。
皇上也笑了,收回了剩余的药粉,道:“那这两盏茶,你叫人送去给他们就好,就不必你亲自去了。”
“哎?为什么?”赵芾媛端出一副天真烂漫的表情,道,“明明是他们不对,当然该是他们自己过来送死,凭什么我要拿去给他们啊。”
众宫女面面相觑,这公主不止是傻透了,简直是傻出一定高度了。
皇上一怔,道:“你要叫他们过来?”
“对啊。”赵芾媛一挥手,道,“来人,去叫二皇子和四皇子过来!”
有宫女应命而去。
不多时,赵芾殷来了,拱手一礼,道:“见过父皇,妹妹。”
赵芾媛稚气地拿起一盏茶,递到赵芾殷面前,道:“哥哥,这是毒药,你喝吧。”
众人绝倒。
说好的神不知鬼不觉呢。
连皇上都没眼看,这孩子,已经被宠得傻白甜过头了。
赵芾殷也是惊讶了一下,道:“妹妹,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我为什么要开玩笑?”赵芾媛稚气地眨眨眼,脆生生地说道,“这是父皇给的毒药,父皇是不会骗我的。”
赵芾殷悄然看了一眼皇上,顿时理解了,立刻皱了下眉,装作可怜的样子道:“妹妹,我是哪里对不起你了,你居然舍得毒死我?”
“总之你就是对不起我!”赵芾媛生气道,“你把这茶喝了,我就不生气了!”
赵芾殷连忙说道:“妹妹,我不是故意的,如果我要早知道他们会派出那么多人,我就算求父皇动用禁军,也一定会去救你的。”
“你就不该同意二皇子的提议,让我出宫!”赵芾媛火了,道,“这件事从头到尾就是个杀局,而且你心知肚明,结果你居然让我去送死?太过分了!现在我要报复,所以我要杀死你!”
赵芾殷看了看周围的见证人,又看了看赵芾媛,拿过茶来一饮而尽。
迷药的功效很强,赵芾殷立刻晕倒在地。
众宫女不约而同退了一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
赵芾媛满意地点点头,想了想,哎呀一声,道:“我应该先让他给我道歉,再把他给毒死的。”
皇上宠溺地摸摸赵芾媛的头,道:“他都已经死了,你就别计较了。”
“不行,我偏要计较!”赵芾媛一挥手,道,“荷叶,去拿毡子和笔墨过来,我要在他脸上画画!”
皇上一呆,道:“画画?”
“对啊!”赵芾媛用力地点点头,道,“以前我犯了错,母亲就在我脸上画画,以示惩罚。他还没有认错,所以我要在他脸上画画!”
荷叶拿来了东西,有旁人帮着,把赵芾殷整个放在毡子上,然后让赵芾媛在他脸上画画。
皇上怔了怔,疑惑地瞧了瞧那铺在石板地上的厚毡子,心头忽然一动,道:“你画画铺这个做什么?”
赵芾媛稀奇地看着皇上,道:“母后说,画画一定
要铺毡子垫着,不然会弄的脏别处的。”
皇上有趣道:“你母后说,在脸上画画也要垫吗?”
赵芾媛鄙视地看过去,道:“母后没说,我就不能自己推理了吗?再说了,难道所有事都要母后说了我才能会吗?那我得有多笨啊!”
皇上笑了笑,暗暗松了一口气,看来是自己想多了,她什么都没有发现。